第131章 突然发狂
“那我们明天一大早就走！”牛杜当即立断道。
“去哪？”
“找莫妮卡，白叶，你要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我不管你是否应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上，现在你已经来到我身边，对我来讲，你的生命就是有意义的，找到莫妮卡，解开她身上的基因谜底，那样，你还有活下去的希望。”
道理白叶都懂，只是：“这一次去，路上危险重重，牛杜，我什么也不能跟你保证。”
牛杜想也不想地伸手甩了一巴掌过去：“想什么呢，老子我命这么大，当然没这么容易死。”
白叶轻轻环住他：“我知道，就是觉得有些对不起牛爸牛妈，他们好好的一个儿子，就这么被我拐走了。”
想起父母就觉得心酸，可是现在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牛杜瞟了情人一眼，身体靠得更近，嘟囔道：“知道就好，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的事，你试试！”
说完，他用力扯了一下情人两只白得透明的耳朵。
白叶疼得龇牙咧嘴：“当然不会，我的爱，没有你，我都不知道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不许说这种话！”牛杜伸手捂住白叶的嘴唇，瞪着他道，“我们要白头到老，地久天长！”
“好，白头到老，地久天长！”白叶淡蓝的眼睛里满是笑意，重复道。
事实上，云朵市也待不了几天，季老已经发现他们的踪迹，牛杜和白叶，不得不暂别这座花一样的城市。
拿着机票，最后望了一眼，牛杜头也不回地朝着登机口走去。
白叶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揽了揽情人的肩膀，低声安慰道：“等以后有时间了，我们再回来玩个痛快。”
“嗯，我知道，”牛杜扬起头，露出一抹笑意，“我不在乎去哪，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好。”
“我也是。”
若不是大庭广众之下，两人还真不知道要腻歪到什么时候去。
“对了，我们去哪找莫妮卡？”
“神木林。”
“神木林，你确定？”
“我是按照记忆中的位置来找的，那个地方像极了我之前住过的实验室，如果连那里也没有，别的地方我就更没把握了。”
“别担心，我们一定会找到她的。”
“嗯。”
两人下了飞机，神木林是下面一个小县城，那里地处偏僻，只能做长途汽车过去，摇摇晃晃了几个小时，牛杜头晕目眩的，几乎快要吐出来时，总算到了镇上。
这里是有名的旅游景点，游客很多，一下车，就有不少人过来问住店吗，牛杜他们均摇头，找了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宾馆，放下东西，两人就去了外面餐厅吃饭。
坐了一天的车，都累得很，随便点了三个小炒，只吃了几口，牛杜根本没什么胃口，喝着啤酒，盯着过路的行人猛瞧。
碗里突然多了一筷子青菜，白叶扳过他的脑袋，语带埋怨：“瞎琢磨什么呢，快吃东西，明天一大早就要出发的。”
牛杜撮了撮白米饭，撇撇嘴道：“我真的吃不下，你吃吧。”
白叶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继续挟了一筷子小炒肉到情人碗里：“别想那么多，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当过来旅行一次，我这两天身体没有出现什么异常，也许是药效过了，正在慢慢恢复呢。”
牛杜皮笑肉不笑：“但愿如此。”
“行了，”白叶拍拍他的头，“天大的事都比不上吃饭重要，这不是你教我的吗，不吃饱饭哪有力气找人，快点，吃不下也要吃。”
他都这么说了，牛杜也只得忍着恶心勉强吃了几口，干掉小半碗饭，就把筷子往前面一推：“呼，不行了，真的吃不下了，想吐。”
白叶扬眉，突然靠近他低声道：“想吐，牛杜，你是不是有了？”
“有什么了？”牛杜没听明白他的意思，眨了眨眼睛。
“你说呢？”白叶神秘一笑。
牛杜半天才反应过来，脸猛地一下就红了，要不是碍着在外面，他真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咬牙切齿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怎么可能？”
白叶意有所指的眼神落在情人的小腹处，声音中含着期待：“怎么不可能，牛杜，我的出现都是违背自然的，存在即合理。”
牛杜瞟他一眼：“我知道，可我是男人，你想都别想。”
白叶颇有些遗憾：“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很高兴的，牛杜，想象一下，有一个你和我共同血脉的孩子，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
“不可能！”牛杜脸色铁青，“这种事不可能发生！”
许是他的反应过于激烈，白叶兀自沉默下来，淡蓝的眼睛里流露出些许哀伤。
牛杜张了张嘴，笨拙地解释：“白，白叶，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如果我们有孩子，那他一定是……”
一定是什么，没人说得清楚，至少，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是纯粹的人类，更有可能，被季老或者科研队的人发现，将又会掀起什么样的血雨腥风，没人预料得到。
他只想他的孩子，是一个健健康康，普普通通的孩子，像别的孩子一样，快快乐乐的长大，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求！
他的心思，聪明如白叶，又怎么会不懂，只是，正因为懂，所以又多了一层无可奈何。
“如果不是跟我在一起，你或许已经当爸爸了吧。”许是想到了什么，白叶突然出声道。
他们重逢以来，有个话题一直都被忽略了，那就是夏橘。
白叶不问，牛杜也就没说，彼此都给对方留足了空间，却没想过，有些事情发生了，就会像根刺一样，深深地扎进心里。
情人莫名其妙的就生了气，结了账，扭头就走。
牛杜跟在后面，喋喋不休地解释：“白叶，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夏橘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那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发生……”
“不是你的，所以你就来找我了，要是你的话，你还会来吗？”白叶突然打断道。
牛杜一时语塞：“我……”
“算了，”白叶一摆手，面色有些不快，“我就是那么一说，你别往心里去，坐了一天的车了，都很累，早点回去休息吧。”
语毕，也不管牛杜，径自迈着大步朝前走去。
牛杜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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