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圈子的关系，我们都是利益当先的人，知道和对方在一起能带给自己最大的利益，而无论哪一点，我们都足够匹配。可是因为顾子昂的存在，她和她的家人都心有戚戚。我从前向她求婚，更多是因为我的私心，为的是借助她家族的力量，让我在我父亲面前有一席之地。”
他抬头看我：“我们都在演戏，演得那样逼真。我从前看不起你，可是现在回头看看，我最看不起的是我自己。”
他伸手去摸第三瓶酒：“卢娜很骄傲，她不会允许自己的东西落到他人手中，所以在曼哈顿得知我和你在一起，她立刻回头来找我。是，那个时候，是我利用了你。”
他的目光炯炯，亮得可怕：“在我落魄后，我和她断绝了联系，因为我太清楚世间的利益原则。我对她再无益处，可是她重新来找我，为了证明她还爱我。我就在那个时候看到了希望，因为我也太过骄傲，不甘愿自己就那样被打趴下。”
“可是和她在一起之后，我总莫名忐忑。”他声音低沉，“回到茶道院看到你，答应顾子昂去接你下课，和你在一起，我又觉得安心，可是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害怕，于是我只能自己找理由。当华医生告诉我顾子昂的人格可能影响我的感情时，我松了一口气。”
我沉默着，等着他说
下去。
他看向我，苦笑一声：“可是背景板砸下来的那一刻，我第一次那么害怕。即便是被逐出周家，我也不曾那样恐惧过。那一刻，我很怕自己失去你。”
房间的窗没有关，海风吹来，将我们两个人的头发都吹乱。
他站起身时有些摇晃，像是醉了：“我一直以为我是受顾子昂的影响，所以才会嫉妒苏维封在生日宴上亲吻你，才会在他送你回来的那天晚上故意推下花盆。我告诉自己要疏远你，让你去别人身边，这样顾子昂的人格就再也不能左右我，可是离你越远，我越是忍不住想你。”
他朝我走近：“这几天，我假装成顾子昂和你在一起，总是忍不住想，去他的事业和前途，不如抛下一切带你走。”
那阵阵海风吹进了我的眼里，我用力闭上眼睛，生怕这只是一场梦。
可是耳边的声音这样真切，他呢喃着我以为这一生都不可能听到的话，他说：“乔遇，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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