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东南在望舒手里吃了不少亏，可是他心量倒是很大，望舒每次吃糖的时候愿意多给他一粒的时候，晚上睡觉抱着他软软地喊哥哥的时候，说以后长了翅膀要带着他上天的时候，他都会立刻忘掉自己上一个时辰被望舒嘲笑或殴打的事实。
反正，望舒笑起来很好看，而且他打的那两拳也不是很重嘛。
有时候兄弟俩的心思偶尔会一致，比如，他们长到一定年岁，都开始觉得大爹爹和小爹爹比一般爹娘要神秘，就会偷偷溜去听墙角，虽然时常被发现后赶走，但随着次数增多，他们的偷听技巧提升得很快，便不怎么容易被发觉了。
溢满花香的房间里，小爹爹靠在大爹爹身上，轻声道：“东南长进得不如我预想中的快，我想他可能还是更像你一点，或许该练明王武经才是。”
“可是他的瞳色和你的一模一样。”大爹爹沉吟片刻后又道，“你说得也有道理，等他生日一过，我就去摸摸他背后是否有翼孔的痕迹。”
“嗯。”小爹爹应了一声，不一会儿又道，“我今天还碰见青磁了，她说我们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回去看看，现在天下太平，很多事情已不必小心翼翼，我们想回便回，弄玉居仍空在那儿，所有东西都留着，她和若竹很盼我们回去看看，你的意思呢？”
大爹爹沉默着，一手反复摩挲着小爹爹的肩背，若有所思。
“你要是不想去，不去便罢。”小爹爹起身翻过去抱住他，在他脸上亲了几口，“不用那么深思熟虑，我不会不高兴的。”
说着说着，对话就变成了高高低低的叫声，望舒立刻推着东南走了。回到房间里，东南还愣愣的问他怎么突然就要走，望舒道：“你傻呀，敦伦不是我们这种小孩子可以看的。”
敦伦的字面意思，东南还是大致懂得的，他挠挠头：“我们是要添弟弟妹妹了么？”
望舒摇头：“不知道，也许吧。不过听说这事儿要看运气，也不是每次都会怀上孩子。不过我想还是不要怀上了吧，照顾你一个蠢哥哥我心里已经很累了。”
东南气道：“你又骂我！我今晚不要跟你讲话了。”他说完自己一个人上床去了，拿屁股对着弟弟，是个生闷气的模样。
望舒一点也不在乎，熄灯爬上床，照样抱着他的腰，脚跷在他的腿上，闭上眼睛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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