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她站在那里，指着童向南，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青，手指都在发抖，但后面的话，却完全不知道要怎么说。
能怎么说？
她虽然一直隐隐觉得宠物蛋的智能似乎太高了一点，好像一个玩家，但真的是一个人，还是……面前这个人……
想想她对宠物蛋做的那些事……
唐甜简直觉得自己没法活了。
她又气又急，几乎都想掀桌子，把这一锅热粥全都砸到童向南头上。
“你什么时候知道游戏里那个人是我的？为什么一直没说？是不是觉得这样看着我耍宝很有趣？是不是……”唐甜哽着喉咙说不下去，连眼圈都红了。
童向南早想过唐甜有一天发现真相时可能会难堪羞窘，但看她要哭，却也不知要怎么安抚，只能老老实实回答她的问题：“是在周志诚家门口碰上你和孟行舸之后，才渐渐把你们和游戏里的人物联系起来。并不是故意隐瞒，只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毕竟这种事……而且一般情况下，说了也没人信，就好像治愈术一样。”
唐甜抽噎了一下，稍微冷静了一点。
跟着就沉默下来。
是啊，这种事，要怎么说？
童向南也不是自己愿意的，游戏里种种，都是她搞出来的，他一个蛋，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
她记得她很早就感觉到他的郁闷和愤怒，但……怪不得那么长时间里，她跟宝贝儿的好感度都那么低。
说到底是她自己作死。
他一个大男人，唔，还是个警察，怎么好开口跟她讲“我就是在游戏里被你这样那样又那样这样的那个蛋”？
哪怕没有那些羞耻破表的事，一个才见过两面的陌生男人，跑来跟她讲“嗨，我是你游戏里的宠物”，她估计只会报警抓变态吧。
这么一想，唐甜又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真的不能活了。
唐甜捂了脸不敢看人，好半晌才又问：“那为什么……现在要说？”
直接让她永远把宠物蛋当成游戏数据不行吗？
“因为想真正跟你在一起。”童向南说。
比起追媳妇儿，其他都是细枝末节了。
而且，他有点吃醋。
唐甜对游戏里的他比对他本人好多了。
唐甜再次沉默下来。
也没说答应或者不答应，很久之后，才轻轻道：“但是……案子结束之后……你就要回去了吧？”
童向南点点头，回答：“所以，你愿意跟我一起去A市吗？”
唐甜刷地抬起头来看着他，道：“什么？”
童向南显然早就想好了，道：“你愿意的话，我们就一起回去。A市的机会还是很多的，你想找工作也好，继续画画也好。如果你不愿意，那我就回去申请调职……”
“等等。”唐甜连忙打断他，“你是说调到J市来？”
童向南理所当然地点头道：“我想应该不会很难，实在不行就离职再过来找其他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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