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正文完...

上一章 【文学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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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其一一大早就坐在卧室里那张破旧的桌子前,拿着小小的化妆镜化妆。她拍照这几个月几乎没化妆,她的病刚好,气色实在是太差,就像江恒说的那样——病怏怏的。

江恒比她起得更早,因为他要去厨房嘱咐厨师熬粥。等他推门进来,看到谢其一的样子,不禁问道:“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昨晚睡得很好,醒了就睡不着了。”她转头看了江恒一眼。

江恒走到谢其一身边,说:“不好好躺着,一大早就起来化妆,你要出门?”

“不出门也可以化妆啊!你不是说我这个样子很丑吗?”

江恒唇角一弯:“你再丑的样子我都见过,见怪不怪了。”

谢其一白了他一眼,认真地刷睫毛。

江恒转了个身,背靠在谢其一面前的墙壁上,操着双手看谢其一刷她那又长又翘的睫毛。

“你这刷了和没刷有什么两样?”等谢其一把两个眼睛的睫毛刷完,江恒说道。

谢其一冲江恒眨了一下眼睛:“你不觉得睫毛更黑更长更卷翘了吗?”

“不觉得。”江恒道。

谢其一又说:“你不觉得我眨眼时更迷人了吗?”

“不觉得。”

谢其一哼了一声,不跟他说话了。她又拿了刷子刷腮红。腮红刷完,脸上的气色一下子好了。最后她拿出口红,那两瓣唇涂上口红后红得诱人。化完妆后的谢其一没了病容,整个人容光焕发,还是那个漂亮得能迷住男人眼睛的谢其一。

她又冲江恒眨了一下眼睛,得意地抬了抬下巴:“怎么样?”

“不怎么样,都是假的。”江恒说。

谢其一斜了江恒一眼,他真扫兴,她站起身。她正要转身,却被江恒捏住了下巴。她的眼睛对上江恒的眼睛,他在打量她、欣赏她,她缓缓翘起了唇。

江恒情不自禁地低头,亲了一下谢其一的眼睛,然后把自己的唇印在了她的唇上。

“你养好了身体不用化妆都比现在好看。”江恒放开她的唇,两个眼睛看着她。他的手搂住谢其一的腰,又说:“这里摸起来也没以前舒服。”

谢其一低了低头,说:“知道了。你放心,我没那么娇气,很快就会恢复的。”

江恒用力捏了一下谢其一的腰,像是惩罚。

谢其一柔声说:“好了,放开我,我要拿梳子梳头了。”

“坐着。”江恒发话。

谢其一不明所以,但还是坐下了。

江恒走到她的行李箱前,她的梳子放在行李箱上的,好像是之前用了随手放在了那个地方,因为房间里也没有多余的放置东西的物什。江恒拿起梳子走到谢其一身后,说:“我给你梳。”

谢其一挑了下眉,没有反对。她把那个小镜子举得远远的,从镜子里看江恒给她梳头。他的动作有模有样的。

“就这样披着好看。”江恒边梳边说,还把两鬓的卷发分了一绺出来,分到她前面。谢其一的一头及腰卷发非常漂亮,但在赞比亚拍照时,她有时候是把头发挽起来的。

谢其一看着镜子笑。然后她移动了镜子的角度,那个角度让江恒的脸正好出现在她小小的镜子里。她埋头亲了一下镜子里的人。

江恒立即说:“大活人就在你身后,要亲,亲本人。”

等江恒梳完了头,谢其一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过身,然后亲了一下江恒的脸,笑着说:“满意了吗?”

“当然不。”江恒低头看着她。

谢其一便又亲了一下江恒的唇,她正要抽离,却被他反吻住了,他的舌以极快的速度钻进了她嘴里。在她喘不过气来时他放开了她,说:“满意了。”

谢其一抱着江恒的腰,江恒回抱着她。五个多月没在一起,两个人都恨不得一直抱着彼此。但谢其一没吃早餐,江恒得去厨房看看她的粥好了没有。

江恒到赞比亚后,每天亲自过问谢其一的饮食。需要什么食材他都请酒店的人去买,而买食材要开车走很远才能买到,因此这通常要不少小费。周浩对江恒说可以叫辛迪去买,而江恒没有这么做,毕竟辛迪是协会的人,不好一直无条件照顾谢其一,倒是酒店的人,他给钱,别人办事,很合理。

不过,酒店的厨师根本不会做几样菜,这种时候江恒就亲自下厨。谢其一的胃口好起来,每顿能吃不少,她的气色好了许多。

江恒陪着谢其一坐在那个茅草棚下,灌木丛中,两只猴子正挂在树枝上,它们的脑袋灵动地动来动去,身体带着树枝也跟着动。江恒在赞比亚已经呆了一个多星期了,他不远万里从一片大陆到这一片大陆来,从北半球到南半球,是太过思念谢其一所以专程来看她的,但俱乐部还有许多事,他不得不回岛城。

“你仍然认为这个地方是你向往已久的地方吗?”江恒坐在谢其一身边,缓缓说。

谢其一望着远处点头:“是。作为摄影师,是。”

江恒久久都没有说话。后来他说:“我明天走。”

谢其一又点头:“我知道。我送你。”

江恒说:“用不着送。我走了之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又把自己弄得生病。这个地方的水不干净,一定要烧开了喝。”

江恒说着又蹙了眉,“饮食还是个问题。我走了之后酒店的厨师做的菜肯定不合你的口味。”

谢其一道:“没关系,大家都能坚持,我也能。这不是都过了五个多月了吗?”

江恒冷哼一声:“能坚持你别生病!”

谢其一知道江恒一直担忧她的身体。她正要说让他放心就听他又说:“你本来就有病,在国内还在调养身体,你这几个月就没正常过吧?”

谢其一知道江恒说的什么,她这几个月都没精力注意这事。她仔细想了想,每个月的时间都不固定,总是延迟,这次又延迟了两个多星期了。她看着江恒,张了张唇,半晌才说:“还好。而且我很快就会拍完回去了。”

这是唯一一件让江恒高兴的事。他不再说这个话题,他要走了,心里特别舍不得她。他从椅子上站起来,又伸手牵起谢其一,说:“我们在附近走走。”

江恒请了酒店的一名安保人员跟着他和谢其一。安保人员手里有枪,但不会对着动物开枪,一般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鸣枪警告。两个人在灌木丛中穿梭,安保人员持~枪不远不近地走在他们后面。这个地方的灌木丛里有长颈鹿,但或许还有别的动物,比如野狗、豹什么的,所以出行时不得不防。

当然,江恒不是要去看长颈鹿的,他只是想和谢其一在一起走走。

江恒要离开,谢其一也不舍。她的手被他牵着,她默不作声地跟着他走。

“看,长颈鹿。”谢其一发现有三头长颈鹿在灌木丛中散步,她立即笑着对江恒说。

江恒抬眼看去,那三头长颈鹿就在他们前面不远处,但他们和长颈鹿之间隔了许多树。

谢其一从江恒手中抽出手,再从摄影包中拿出相机开始拍照。

江恒看着她拍。

“拍了几张。”谢其一笑盈盈。

江恒看着谢其一,明白她说的“作为摄影师,是”。他只能支持她。他说:“好好拍,等你回来。”

谢其一点头:“嗯。”

她手里拿着相机,在这之前她央求了几次“你就看看我拍的照片吧,你看过了肯定就会觉得我这次赞比亚之行是对的”,但他都没有看。她准备把相机收起,江恒忽然把相机拿了过去,低头看起来。

谢其一一眨不眨地看着江恒。

江恒靠在树上,一张一张地认真观赏。她拍了许多动物,非洲野象、狮子、疣猪、豹、黑斑羚等等,有些动物的样子很凶很,但在家族中又有温馨的一面。不过,他知道就像她说的,她这次赞比亚之行是对的。

“看来你的确不虚此行。”江恒把相机还给谢其一,笑着说。

谢其一很高兴得到了他的肯定,得到了他的理解。

江恒把谢其一抱进怀里。谢其一紧张地说:“有人跟着。”

“我明天就要走了,我管不了那么多。”江恒把唇贴在谢其一耳边,说:“你倒是一贯狠心、舍得。”

谢其一扭头看后面的安保人员。那名安保人员站在一棵矮树后面,他转过了身,背对着他们,但她还看得到那柄长枪。她转回头,小声说:“我哪里狠心了?我也舍不得。”

江恒低头亲她的唇,说:“是吗?”

“嗯,我舍不得你。”

江恒把舌钻进了谢其一嘴里,含含糊糊地说:“再说一遍。”

“我舍不得你。”谢其一说。

江恒的舌和她的舌纠缠,片刻后,他又说:“再说一遍。”

谢其一便又说:“我舍不得你。”

江恒勾着她的舌~尖用力吮~吸:“继续说。”

谢其一被他吻得呼吸渐重,她一边“呜呜”着一边说:“我舍不得你。”

江恒抱着谢其一转了个方向,将谢其一抵在树上吻,他说:“我爱你。”

谢其一说:“我也爱你。”

两个人在密林里接吻,长颈鹿在不远处散步,持枪的安保人员背对着他们但却没放松警惕。不过,他们运气好,没有遇到凶猛的动物。

第二天江恒走了。谢其一送他上车,目送着他离开。临走时江恒对她说:“还有一个月,我等你。”

江恒离开后谢其一又开始早出晚归地拍照了。

然而一个月后没能拍完,谢其一还要在赞比亚呆一个月。

江恒接到谢其一的电话说这事时,他心里百般不愿意,但还是只有支持。

岛城春暖花开,俱乐部又新增了一个跳伞基地。江恒又新订了两架小型通用飞机。

林殊文来过俱乐部几次,她看跳伞,也想跳,但觉得贵。江姑姑来俱乐部时碰到林殊文,问了林殊文来俱乐部的原因后,她去江恒办公室说:“殊文想跳伞,你还要收钱吗?”

江恒靠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的姑姑:“难道不收钱?”

“都是亲戚。”

“我和她不熟。”江恒说。

“算了,我替她给钱,不过,最好你带她跳伞,别的教练都没有你技术好。”江姑姑说。

江恒立即说:“我不收她钱,我安排别人带她跳。”

江姑姑沉默了片刻,问:“谢其一还没回来,你和她怎么样了?”

江恒说:“我打算等她回来就结婚。”

江姑姑点头:“她没有变就好。”

江姑姑从江恒办公室里出来,对林殊文说她可以免费跳伞,由别的教练带着跳。

“我得去谢谢江恒。”林殊文说。

“没必要。殊文,江恒有女朋友。”江姑姑点到为止,说完就离开了。

林殊文愣了愣,最后她没去找江恒,由俱乐部安排的教练带着跳了一次伞就离开了。她知道她不该有奢求。

一个月终于过去,江恒兴高采烈地接起谢其一的电话。

“机票订好了没有?”他问。

谢其一说:“没。还得再拍一个星期。”

江恒立刻皱了眉头,他失望地“哦”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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