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王陨拧眉。
“依奴才看,皇上那也是抹不开,才不得已这样安排的。老爷是股肱之臣,皇上岂会因小失大。等风头过去了,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那么个没有背景的小女子,让她消失,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要容易。”
管家一番话,让王陨稍稍宽了心,但王陨做事向来喜欢万无一失。圣心难测,与其在这里干等着,不如亲自动手,以绝后患。
王陨在朝为官多年,树大根深,所以想要进天牢并不是什么难事。
哗啦啦一阵锁链响动,关着云羡的牢门被打了开来,有脚步声逐渐靠近,最后在她不远处停了下来。
“王丞相,久违了。”
面前的女子白纱遮眼,端坐在潮湿破败的墙角,明明经历了滚钉板那样的酷刑,一身伤痛,可脸上却是出奇的平静。
王陨就着天牢的凳子坐了下来:“你从相府逃出,本相念你可怜,打算放你一马,你又何必不识好歹,自寻死路。”
云羡勾了勾唇角:“未到最后一刻,丞相焉知是死路?”
王陨也笑了:“事到如今,你还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天牢么?”
云羡沉着气,没有应答。
王陨忽然脑中回想起了云羡在金殿上说的话,黔阳,江家......
难道......
“你是江傅的女儿?”
“丞相大人终于想起来了。”云羡听到自己亡父的名字,心头一阵钝痛,咬着牙,“丞相大人当年赴黔阳巡狩,不慎迷路,我父亲好心接你到家中暂歇,不了却引来了灭门之祸。”
“你瞧上了我家传家的羊脂玉瓶,想要高价买去,我父母不应,你转头就向官府诬告,官府畏惧你权势,不分缘由,罗列了莫须有的罪名,将我父亲问罪,霸占了我江家原有的财产。”
王陨丝毫没有愧疚:“那是他们不识好歹!”
“我与母亲带着尚在襁褓的弟弟状告无门,父亲不久便横死狱中,弟弟也不幸染了风寒魂归荒郊,母亲一气之下撒手人寰,只余我一个孤女,无依无靠,不得不卖身入风尘,葬殓一家。”
回忆起前程往事,云羡字字泣血。
“母亲临终前,拉着我的手,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的样子,我至今未忘。我救下慕言书,原以为等他金榜题名后,我就可以脱离风尘,伸冤报仇,没想到你父女二人一般歹毒。”
“你女儿为了能独占慕言书,派人不远寻到黔阳,想要杀了我的孩子,还要杀死我......可她万万没想到,我的婢女替我而死,我找来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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