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合照
施歌最终没有拿行李，背个包就和宋西牧出门了, 拿了文件, 两个人去吃了饭, 宋西牧提出明天请林白灵和施锐一起聚一聚，这两人是施歌亲朋密友, 他打算是请到家里去, 他在凯越府有一套别墅，院子挺大，还有泳池, 就是没有人住，得找人好好收拾一番。
施歌：“既然有房子, 为什么还要住酒店呢？”
“酒店方便，那房子装好后就住了一两个晚上，要住还得找人收拾, 还不如住酒店。”
施歌想，的确是应该叫上林白灵和施锐出来吃顿饭, 可也没必要非得到他家里去。
“算了, 在外头找个地方吃就好了, 何必去家里折腾, 又要打扫又要做饭的。”
宋西牧笑：“应该折腾的，明天一天时间够收拾了, 到家里显得有诚意，以后我见我老丈人，还指望他们给我说说好话呢。”
施歌垂首不语, 见她爸……还不定什么时候能见到呢。
宋西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怎么了？”
“没事儿。”
“不会是和你爸吵架了吧？”
施歌看向别处，勉强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住在别人家？”
“……”
十点左右的N市，繁华依旧，地铁口出来的街道零散几个人，夜色微凉，微风不燥。
宋西牧揽上她的肩，半圈着她，沉声笑问：“不会是因为我吧？”
“……不是，因为家里的事情。”
宋西牧长呼一口气，自我解嘲：“那是我自作多情了，看来我在你家里还不配有名字。”
施歌抬眼看着他，“是因为我妈的事情，他本来就不愿意我回沛海，现在看见网上的新闻，就更不想我回去了。”
“你妈的事情？”
“嗯，他说我妈……有抑郁症，是她自己找叶健同……我这几天想去查一查我妈在N市有没有就诊纪录，就是这么多年了，也不好查。”
“你非得要查吗？”
施歌怔愣看着他，这口气怎么和她爸一个样，不查她如何安心。
宋西牧轻叹：“你也不用查了，N市没有。”
好一会儿，施歌才轻声问：“沛海有吗？”
“沛海有，十年前的沛海没有电子病历，而且医院只保留了住院纪录，会诊病历是患者自己拿的，查起来会比较废时间。”
“你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宋西牧看着她那双黑漆漆的眼睛，“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妈本来就不想让你知道呢。”
一只流浪猫在树脚下猫着，带着胆怯一动不动地望着他们。
“宋西牧，我都这么大了，你也说我妈死了那么多年，我已经走过来了，我应该知道，我也承受得住。”
而且，她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你爸说的对，你妈的确是有抑郁症，但我觉得她没有严重到撞死的地步，她唯一的一次住院纪录才住了不过几天，就是因为她查出了卵巢癌……她不想治。”
施歌唇角轻.颤：“不想治……既然没有纪录，你怎么知道她得了抑郁症？”
“住院纪录上面写有，她一直在吃抗抑郁的药，我也看了交通事故的视频，她的确是专门在等那辆车，他们应该早就谈好了，叶健同特别缺钱，他什么都敢做。”
“我猜，她不想让你知道，也不想影响到你爸，才选择这个方式。”
“你非得查，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宋西牧把手放在她发顶，轻轻压了压，“如果你不查，也不会回沛海了，还真是命中注定。”
……
天气是凉了，宋西牧穿一件长衬衣，在夜里也能感受到些许寒意，他拥着她，在这个她出生长大的城市游走。
“宋西牧，我是不是命中和父母缘浅……”
“……也不能这么说，你爸不是好好的吗？”
“其实我和他也没有什么话说。”
“没话说也是你爸，怎么舒服怎么来，不用勉强。”他哼哼两声，笑道：“我和我爸也没话说。”
施歌淡声：“那不一样。”
宋西牧顿住步子，“有什么不一样，别老是说你爸如何不好，你妈和他，是他们夫妻的事情，你就是他的女儿，有什么好介怀的。”
两人缓步往前走，施歌默默不出声。
宋西牧想起自己的妈来，他和施歌闹了一场，施歌和他妈本来就有些尴尬了，施歌这一次被停职，难免心生芥蒂。如果施歌再回学校，两人之间多少还会别扭。
还是让李老师快点退休吧。
“我妈，她让我来和你说一声，学校希望你回去，她也想让你回去。”
施歌轻轻一笑，没有接话。
他不动色声拉上她的手，手有些微凉，他揉捏着道：“她催我来找你，还说以后没有我的邀请再不敢去我那里了。”
施歌抬起眼皮子看他：“你是不是又说她了？”
“我说她做什么！”顿了顿，他笑了：“就说了一句，说她属狗怎么那么不灵敏。”
“……不止这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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