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结局：代价和交换「副：般渊」
纱帘笼上，遮住一片引人遐想之处。
唯有那淡淡龙潭香，萦绕鼻尖。
夜渐深。
——
.
般灯躺在硕大的龙床上，看着空荡荡的枕卧，伸手摸了摸。
凉了有一会了。
看来有人很早就去上朝了。
按了按有些昏沉的额头，般灯坐起，将地上散落的衣服捡起，抖了抖，慢慢穿上。
待穿好衣服后，他撑着下巴，陷入沉思。
So……
接下来要做什么？
销毁文件吗？
可是既然垸渊都将大臣结党营私的事儿给处理了，这卖国私通的事，他也迟早会知道，所以，也就没有销毁文件的意义了。
“系统，出来一下。”
［回宿主，有什么事吗？］正经系统瞬间出现。
［按理来说……这个世界应该早就跳转了吧？］
既然完成了任务，那也就没有必要再停留在这个世界了。
抱着文件的系统看了一眼窗外，摇了摇头：［还有两天时间。］
“怎么还会有两天时间？”般灯稍稍皱眉。
［宿主无权过问。］
今日的系统，似乎有些冷漠。
“……那行吧，对了，他的记忆恢复了没有？”
系统停顿了一下，点头。
［药效已过，失忆症会被消除。］
般灯放松了下来，脱口而出：“还好，没枉费我昨夜的尽心伺候。”
系统：［举报，宿主无证驾驶，车速飙升太快，容易引发翻车事故。］
般灯：“……”
这词说得真是溜溜儿的。
.
——
由于某人昨夜操劳过度，导致下半身近乎瘫痪，一上午都只能躺在床上等待圣上来临。
悠闲的垂着手，翻看着手上蓝色的文件资料，这才发现，原来两个人经历了这么多。
有恐惧，有憎恨，有欢喜，也有愤怒。
手指轻轻一划，书页翻篇。
一点都不像他们之间的故事。
只是，莫名让人感觉熟悉。
仿佛一切都经历过，又仿佛，是在读别人的故事。
直到翻到了最后一页。
空空荡荡，只有四个黑色字体。
交换，代价。
这两个词，显得突兀又古怪。
让人毛骨悚然。
交换？交换什么？
又是，有什么代价吗？
为什么……在他们的记录本里最后一页要写这么一段话？
是无关紧要，还是…寓意着什么？
“系统这…”
“你醒了？”忽地，门口的声音打断了般灯的提问。
扭过头时，披着一身浅色黄袍的人踏进了内卧，脚上还沾了些泥渍。
眉宇梢细长，眼神黑暗又温柔，眼角如同点缀夜色，浅色的痕眉若蓝，稍显暗沉。
这是垸渊。
不动声色的将文件塞到了枕头底下，般灯抬头，明知故问：“你都记起来了？”
垸渊勾起一边嘴角，轻声问：“怎么，不喜欢了？”
“没有。”般灯摇了摇头。
“就是怕你又去自杀。”般灯又补充了一句。
慢步走到了那人身边坐下，垸渊声音轻柔：“放心，现在既然是你非要缠着我，那我就死都不会放手了，总得一直拉着你。”
哪怕是……下地狱吗？
般灯笑了笑，扣住了垸渊的手，凑到他的耳边，轻声地说：“好啊，最好关我一辈子，再也，不要把我放出来了。”
他早就，不想逃出来了。
索性将他关得更严实点。
这辈子都不会逃了。
垸渊抱了他很久。
像是木偶一般，没有动过一次。
就这么紧紧地抱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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