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做熟悉的事「副：般渊」
“不要以为你是圣后的弟弟，朕就不敢罚你。”
熟悉的话语，此时被眼前人说出来，心情却添了一丝难受。
“那是，圣上可是九五之尊，想处罚我这个小小的太医当然是轻而易举。”
虽然知道他什么都记不得了，可还是忍不住想要去计较这些事。
他果然还是，很小气啊。
不愿这个人对别人一丝一毫的好。
“雀儿已然入宫，是朕的人，她的一举一动都归朕管。”旋转着手中玉盏，垸渊语气不变。
“你，又算什么东西？”
般灯身形微微一震，瞳孔放大，抬起头，那人正冷眼地看他。
就像扎了万根针一样，痛得说不出话。
他算什么东西？
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
毫无预兆的就闯进他的生活，将他搞得一团乱后，却又潇洒甩手走了，这……算什么啊。
手上已经缠了一层的布纱，此时又渗出了斑点血迹，像红梅一样绽放开来，愈发鲜艳。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经历这一切。
当初，他是不是就不该逃跑呢？
永远留在这个人身边，当着笼子里的囚奴，接受他一切的调教。
总比……被他这么厌恶看着得好。
宁愿放弃自己一向渴望的自由，堕落于牢笼，只希望这人能对他再度温柔。
般灯觉得自己肯定是疯了，不然为什么又要像个傻子一样，任由着跌入黑暗呢。
眼底微微黯淡，般灯慢慢低下了头，磕了一拜：“若圣上仍不许，那臣就先告退了。”
他扶着膝盖起身，转头，走出了门。
咔嚓——玉盏碎落在地。
垸渊眼睛愈发暗了。
随意用布帕擦干手上混杂鲜血的碎片，他垂眸，轻轻地自言自语着：“还是吃错药的时候，比较可爱啊。”
摩挲了一下耳边的印记，那人轻轻扬起一丝笑。
如沐春风。
.
——
“这算什么……这尼玛到底算什么啊！”抓着头发，般灯大叫着，发泄着内心愤怒。
“垸渊，老子我特么去你大爷的！”
即使知道不该将怒火牵扯到别人身上，但般灯还是忍不住想大声怒骂。
他怎么就这么憋屈啊！
选择杀了他，自己后悔，选择去找他，人家又压根不记得你，反正左右不管怎么做都是错的，简直憋屈的要死。
“这一群他妈的都什么玩意儿！”嘴里骂着脏话，般灯一脚踢飞河边的石块，周身火气旺盛，再也看不出半点高材生的模样。
往常唯唯诺诺，爱耍小聪明，成绩跟素质一样高的大学生，现在就跟街边混混一样，嘴里骂得乱七八糟，脸上表情阴云密布，完全形成了两个极端的表现。
［……宿主你吃错药了？］
忽地，般灯耳边突然响起一阵机械的男声。
“滚，你才吃错药了！”现在的般灯正处在气头上，完全无法正常思考，只知道只有发泄自己才能舒坦些。
［……］素质极高的系统沉默了。
化出原身，系统手里端端正正地抱着本蓝色图板，方框眼镜换了一下，成了圆形边框金丝镜，衣服穿得舒适了些，气质和往常又有些不太一样了。
系统推了推眼镜，说道：［宿主现在很不理智。］
“要你管！你算什么东西！”般灯气得骂了回去。
系统表情毫无波澜：［我只是机械运转，算不得是宿主身边的东西。］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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