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连年皱了皱眉，不知道姜瑶醒了没，一方面他怕那个人尴尬，另一方面……
周连年又无意识地摸了摸唇。
他其实还挺想她的。
分明才一个小时没见。
早上那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似有若无地在心里翻来覆去，抓得他心里痒痒的。
装作漫不经心地给姜瑶发过视频，女孩儿光速接收，这让周连年立时又开心了几分，刻意调了调手机角度，好让自己看起来在镜头里看起来更漂亮一些，女孩儿半张脸就漫上屏幕，看到他的时候很是惊喜，眼睛亮亮的，像是嵌入了漫天的星星。
“醒了啊。”周连年笑着问。
姜瑶没回过神儿来，盯着周连年一张脸傻笑，末了又道。
“视频里的你也好看。”
李昭在旁边听得一阵恶寒，凑过去问姜瑶，“靳郁杭呢？”
姜瑶没看李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周连年笑，听到问话才下意识地回答。
“刚打了把游戏，接了电话就说要回家了，”想了想，姜瑶又加了一句，“挺开心的。”
周连年和李昭互相看了一眼，神色复杂。
能不开心嘛，这么多年，怕是家里人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一起过年吧。
正想着，周父耐不住了，朝周母使了个眼色，又重重地跺了跺脚，表示自己很不满意，周母这才笑着喊周连年。
小声说道，“儿子，快给我们看看。”
手机那端的姜瑶听到声音，忙回过神儿来，问周连年。
“是阿姨吗，快把手机给阿姨，我给她拜年。”
周母听到姜瑶的话，不等周连年回答，立刻走过去激动地夺过手机，喊姜瑶的时候格外亲切。
“瑶瑶，你身体好些了吗，怎么没跟连年回来呢？”
这么说着，又扯着周父来到镜头前，调换了下摄像头，说，“跟孩子打个招呼。”
姜瑶这才发现镜头前多了个面相威严的中年男人。
周父国字脸，浓眉大眼，个子高气质又好，周连年的长相和身高，一多半都随了周父，姜瑶忙开口喊人。
“叔叔你好，我是姜瑶，祝您和阿姨健康长寿，新年快乐。”
周父离镜头远，不太能看清姜瑶的脸，待到周母把眼睛给他拿过来，又凑近了镜头，这才看清手机上女孩儿素净好看的一张脸，立刻眉开眼笑起来。
原本生得威严，易给人造成压迫感的面相立刻就变得温和了些。
“谢谢你，”周父压下内心翻腾的喜悦，抿了抿嘴，一本正经地点头，“有时间来家里玩儿。”
待到手机重新回到周连年手上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半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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