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王大人听到这话后便推门而进，他道：“九郎今日去看他母亲，不会回来了。”然后命人按住玉容，并将那一碗堕胎药给她灌了下去。
虽然玉容练过功夫，但她毕竟是一女子，在五六个人的围堵下她也毫无办法。当那苦涩的药一点点进了她的口中，她的目光也越来越绝望，终于，屋内人散声落，她的身下渐渐铺开一大摊血色，像一朵开败的红色的花。
（九）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青烟散去，那四寸长的香也已燃尽，清幽的香气却还有存留。对面的黑衣女子睁开了眼睛，像是重新梦了一遍曾经的事情，神情一时间有些愣怔。
片刻后，她翘起嘴角：“你能帮我找到我的夫君吗？”
王九郎蹙眉，眸光闪了闪：“我去哪里寻你的夫君？”
玉容目光灼灼：“你不是号称无所不知吗，怎么不知我的夫君在哪里？”
“那么，你的夫君是谁？”王九郎心想或许是这一支香出现了问题，将玉容某些臆想映射进了青烟中，这才试探地一问。
谁知玉容冷笑了一声，语调讥诮：“你问我的夫君是谁？你竟然问我的夫君是谁？”
王九郎挑眉：“你不会是想说是我吧？”他摇头失笑，“这位女郎，我的记忆里从来不曾有你的存在，你若认定了我便是你的夫君，恐怕在下实在是无法助你。”
玉容愣住，像是难以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直勾勾地盯着他，见他眸底真诚，不像是为了敷衍她而说了假话，她忍不住捧起了桌子上的热茶，然而茶杯上透出来的些许热量根本暖不了她。许久，她自嘲地笑了起来：“哈哈哈，我早该想到的，早该想到的……”
她喃喃地重复了许多遍，然后端起茶抿了一口，紧紧盯住王九郎的眼睛：“我原本想着他肯定会来找我的，我等啊等，却一直等不来他。后来我想他不来找我是不是被什么耽搁了，没关系，我可以亲自去找他，只是没想到，我大概永远都没办法找到我的夫君了。”
说完，她慢慢起身离开，她走得很慢很慢，好像每一步都迈得极为艰难，明明是那么英姿飒爽的打扮，背影却渐渐融入那秋季湖景的萧瑟中，最后消失不见不留一丝痕迹。
香烬，烟灭，故事戛然而止，王九郎也在回忆中缓缓醒来。
他按了按太阳穴，笑道：“从前只给别人用过此香，原来用过后会有恍然今夕何夕之感。”
本站不支持畅读模式，请关闭畅读服务，步骤：浏览器中——退出网页小说畅读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