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8章 我愿意
这话一出，别说白玄景，就连玉清澜自己，都心绞痛。
可她只能如此。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她很清楚自己。
她爱白玄景。
时间长了，她会忍受不了白玄景只是补偿她而和她在一起。到时候，一定会有新的矛盾。
与其到时候两个人都痛苦，不如现在结束。
那样还有个美好的念想和回忆。
“不爱我？”白玄景声音都冷了下来，他咬牙：“那你爱谁？”
冷漠的嗓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玉清澜迟疑了下。
“你想说楚风？”白玄景逼问。
玉清澜：“……”
白玄景又道：“可楚风明明白白告诉朕，你爱的人就是朕！”
玉清澜心脏不住抽痛，她缓了好一会儿才道：“那是曾经，我曾经爱过皇上。”
爱过。
现在不爱了。
没有毛病。
白玄景却道：“玉清澜，你骗不了我！你就是爱着我！”
玉清澜深吸了一口气，最后道：“皇上，曾经的玉清澜已经死了。”
白玄景突然不说话了。
因为他查到的那些事。
如果……如果不是玉清澜命大，她真的已经死了！
那场局，就算再算无遗策，也是凶险无比，要逃过白玄逸和他的眼线，必然逼真至极，可这世间哪里有什么逼真至极，只有以身犯险！
那天的局，玉清澜是真的跳了进去，还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跳进去的。
否则，又怎么可能会到现在，因为南衣的坟墓而露出破绽？
一想到那些，白玄景就出离的愤怒！
可更多的是心疼。
这世间，让他动怒的事情不多，只有牵连到他在乎的人，他才会发怒！
他忍了又忍，到最后，还没忍心再冲玉清澜说狠话。
“死了，”他道：“朕就陪你再活一次！”
玉清澜不明白，白玄景为什么要这么执着。
“放过我，”她一脸恳求：“我最后再求你一次。”
她求了他那么多次，他都从没有好好应过她的请求。
这一次，是她最后一次求他。
然而……
结果还是和以往一样。
她还没能得到他的允诺。
“不可能！”白玄景想也没想就道。
玉清澜突然就很无奈，心脏不知怎地，跳得有些快，她看着白玄景，问出了她忍了又忍的那句话：“皇上，你如果要这么补偿我，那宋灵薇怎么办？你打算把她置于何地？”
提到宋灵薇，白玄景脸色就变了。
玉清澜和他离得这么近，他脸上表情的变化，她看得一清二楚。
明明知道他对宋灵薇的情意，可再次看到，玉清澜心头还是一颤。
果然是她妄想了。
“宋灵薇？”白玄景咬牙切齿道：“她算什么？不过是个左右逢源，攀龙附凤的庸俗之人！”
玉清澜眉心拧了下：“皇上当初对宋灵薇情根深种，满京城都知道，又何必……”
“没有！”白玄景直接打断她的话：“我不过是想看她到底想干什么！怎么可能会看上她！”
玉清澜：“……”
察觉到玉清澜眼里的不信任，白玄景又道：“我若真爱一个人，你觉得我会把她拱手让给别人？”
玉清澜：“……”
白玄景见玉清澜只是不说话，顿时有点着急：“你是因为宋灵薇，才拒绝我？我从没爱过宋灵薇！”
玉清澜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不爱宋灵薇？
可当年白玄景的种种表现……
白玄景突然就火了，咬牙道：“你若敢拒绝！朕就杀了楚风！”
他以为，玉清澜拼死也要救楚风，听到楚风，一定会心软。
他现在顾不上别的，只想把人带回去！
玉清澜眼皮颤了颤，盯着白玄景的眼睛，平静道：“那就杀了吧。”
她欠楚风一条命。
楚风算计过她一次。
她救了楚风两次。
那些恩情，早就还清了。
她不想，也不愿意，再因为楚风，再在她和白玄景之间制造更多的不快。
可白玄景怒了。
“就算杀了楚风！”他盯着玉清澜：“我也不会放你走！”
玉清澜静静看着白玄景，问道：“何必呢，白玄景，我们不要互相折磨了。”
白玄景气喘吁吁，哑声道：“何必？你问我何必？当年你执意要嫁给我，又是何必？”
玉清澜一愣。
“准许你爱我，用尽手段也要嫁入景王府，就不准我爱你，无论如何也要留下你吗？”
白玄景整个人都处在极不稳定的情绪里，两眼发红，死死瞪着玉清澜，咬牙道：“你休想！这辈子你都休想离开我！我就是死也不会放开你！”
玉清澜这次是真的震惊了。
白玄景此时的情绪和反应，和当年她用尽手段，执意要嫁给白玄景，一模一样。
可，那是因为，她深爱白玄景，愿意为了他承担所有骂名，包括白玄景冷眼。
白玄景这又是何必……
倏然间，玉清澜睁大了眼。
白玄景……
白玄景他真的，真的爱她？
她看着白玄景。
不知道为什么，白玄景这血红翻着雾气的眸子，刺得她眼眶生疼，他眼底翻腾着的，怎么看都像是无可奈何的委屈和惊慌。
玉清澜心头剧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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