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青笑而不语，反倒说起弗雷的事情：“因为你的举报，弗雷德才终于走了，我真是感到高兴。”
芙罗拉看了她一眼，不知道为何她今天居然如此直白，不像平时的作风。
“他是活该，怪不得谁。”
“是啊，到头来一场空，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笑话。”
“你怎么了？今天这么悲天悯人的。”
“没什么，我总是在想，我们这群设计师是不是就像是被豢养起来的宠物，每天为了一点狗粮争得天昏地暗的。”
“你在说什么？”
“我只是觉得，我们好像都失去了当年年轻时的劲头，甚至没有勇气往外面看一看，明明外面的世界那样大。”
芙罗拉看了一眼心灰意冷的顾之青，若有所思，然后问道：“你想走了？”
顾之青并不直接回答这个问题，回忆起当年她们一起被尤杜拉责难的时光。
“当时，你总说尤杜拉走了是一件好事，我觉得是对的。”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现在说她干什么？你是不是有些喝醉了？”
“我没有喝酒。芙罗拉，我问你，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愿意来A&C吗？会不会选择去B设计公司？”
芙罗拉突然顿了一下，装作不在乎的说道：“我们又没有时光机，说这些有用吗？再说了，就算去B设计公司了，我会怎么样谁又知道呢，没准还没现在好。”
顾之青笑了笑：“你说的对。可你不试试，怎么知道答案呢？”
芙罗拉突然不说话了。曾几何时，她也是后悔的吧。
这几天突然下了雨，绵绵细雨，连着好几天，都见不到阳光。A&C的窗户上都沾上了水雾，看什么都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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