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 莫莺时还是拿到了那个粉色的公仔玩偶。她抱着玩偶在学校里溜了一天。
下午三点的时候，杜心心的电话打过来, 说活动即将开始，莫莺时应下了。
禹川不高兴，拉住她不让走。
“说好了我帮你拿到这个玩偶你陪我一天？”
“……”
莫莺时遂将玩偶塞到禹川手里, 道：“社长说我们社里的活动要开始了，所以我得马上回去，学长，这个玩偶你帮我拿着, 就当作是我在陪你……差不多的吧？”
“差远了好吗？这个破玩偶怎么和你一个大活人比？一个破玩偶你就想打发我？”禹川很不开心。
“这个不是破玩偶！学长你不要的话我收回来好了。”
她拿回玩偶, 转身直接就走，没走几步又被禹川拉回来。禹川从她手里拿回玩偶, 表情古怪，“这样……也行，这破……这玩偶我给你拿着, 现在我可以放你回去, 不过七点的时候，你得过来话剧社看我们的演出怎么样？不答应不准走。”
“……好的, 我记住了, 话剧社的节目晚上七点开始吗？”
“对, 你记得过来, 我到时候看不到你人的话……”禹川抓起玩偶的一只手, 坏坏地道：“这个玩偶就真成破玩偶了。”
“……”
莫莺时心里抱怨：学长真的好幼稚啊！三岁的小孩儿就是这么耍无赖的吧？
ˉ
汉服社与绘画社合作得很顺利，活动结束以后, 陶然打开手机发现汉服社再次登顶本地热搜前三，排在第一的是“周晨光演唱会门票五小时售罄”。
“厉害啊咱们！还有这个周晨光也是，说真的，咱俩去看他演唱会怎么样啊？”陶然道。
莫莺时从试衣间换好衣服出来，点头。不过她立马又摇头。“我七点要去看话剧社的节目，所以然然你自己去好了。”
“看什么话剧社的节目？有什么好看的……演唱会才好看啊时时，那票多难买到，我好不容易才从黄牛手里买到了两张，贵死了，你得陪我去看，不去我生气了这次。”
“……”
莫莺时想想，觉得……比起话剧社的节目，的确是演唱会更吸引她啊！那她就去看演唱会好了？
虽然禹川脾气不好，不过她和他好好解释一下是可以得到谅解的吧？
于是六点半的时候，她和陶然出了学校，打车直奔演唱会的举办场地。演唱会设在当地的大型体育馆。
陶然从黄牛那里买到的是靠前的票，离舞台仅仅一步之遥。她打算到时候强行冲上去和周晨光合影拥抱。
演唱会开始前十分钟，莫莺时赶紧给禹川打去电话，不过他一直没接。她觉得禹川兴许在忙演出的事情？
她于是没有再打，只发了条短信过去。
舞台的灯光骤然全黑，莫莺时被体育管响彻耳膜的尖叫声惊了惊，她的胳膊被陶然掐了一把。
“啊啊啊啊开始了开始了！周！晨！光！”
“……”
ˉ
话剧社的演出开始前，禹川才惊觉自己的手机没电了，他赶忙给手机充电开机，然后发现自己错过了莫莺时好几通的电话。
他点开短信。
「抱歉啊学长我和然然去看周晨光的演唱会了，你的节目我其实看了好多次彩排了所以我……回去以后我给你做饼干吃。祝你演出顺利。」
“……操。”
秦皓换好装过来，见他玩儿手机，提醒道：“还有十分钟开始了哥儿你还演不演？”
“演个屁啊我演？！不演。”
“……”
禹川扔了正要换的衣服，要走，秦皓拦他，“哥儿你这样可不厚道，我们节目不得开天窗？”
“开天窗就开天窗，演好了演砸了有个屁的区别？！”
“当然有啊。演好了你小学妹肯定对你刮目相看。”
“我去。她刮不刮目还不是一样不解风情？”
秦皓笑，继续道：“你要是让节目开天窗，你小学妹知道是你造成的肯定数落你。”
“……她还敢数落我？！”
“她肯定敢了。她敢数落你，可你不敢欺负回去啊是不？不如就演呗？”
禹川一时语塞，他咬咬牙，决定还是演了。
哪只第二天他前脚刚进教室，就听到有人在讨论小学妹的事情。
他随手抓了一个同学来问，“说什么呢你们？说给我听听？”
同学吞口水，如实道：“我们其实在讨论周晨光的演唱会，”这人拿出手机，放视频，“昨天的演唱会上，这个观众太幸运了被周晨光挑中了上台全程牵着手演唱呢……”
禹川不屑地看视频，然后懵了。
视频里，莫莺时被一个长得挺帅的男的牵着手，各种对视深情演唱。
禹川瞬间变得很暴躁。
他演出她不来看倒去看什么演唱会？
变成酸柠檬的禹川不顾现在还是上课时间，直接去了高一一班的教室，进去后不由分说将低头写东西的莫莺时拉走。
莫莺时还没搞清楚怎么一回事的时候，被禹川拖着进了一间黑黑的教室。这教室年久失修的样子，什么都破破的。
她被禹川抓着两手腕摁在一堵墙上。禹川的气息逼近时，她忙出声问他，“学长？你干嘛拉我到这种地方？”
“你说呢？”
莫莺时摇头，“我不知道啊……”
禹川凑近她，恶狠狠道：“那我现在就让你知道。”
“学长你看起来有一点可怕，所以你到底怎么……唔……”
莫莺时睁大眼睛，她的唇被禹川狠狠地封住。这令她不知所措，反应过来后，她想推开禹川，但推不动，嘴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好一阵。
她的声音像一把钩子，勾得禹川有些失去理智。他松了她的手，改为扣住她的腰，揽向自己，又重重吻她的唇瓣。
莫莺时上气不接下气，红着脸身上没有力气，她扭头抗拒。怕她呼吸不畅，禹川遂离开她的唇，头颅埋进了她的颈弯处，亲吻她的脖子。
“学长……你……你想干什么……”莫莺时用力问了一句。
禹川从她的脖子里抬起头，扣紧她的腰，声音低沉，“干你。”
“什……什么？”
禹川不回答，用手扯她制服的扣子。她的领口瞬间开了一大半。他低头吻上去的时候，她才真的哭了。
哭腔又软又绵的，禹川差点真的就想对她来强的，但她都哭了，眼睛还哭得很红，肩膀不时还一抽一抽的，他瞬间就心软了。
他离开她的脖子，动作快速地给她扣好衣服的扣子。他见她还在哭，咬牙威胁道：“衣服给你穿好了，再哭的话，我还这么欺负你。”
“……”
莫莺时立马不哭了，安静地用手背擦眼泪。
禹川看她这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又一软，赶紧伸手把她捞进怀里，抱紧她在她耳边道：“别哭了好不好？”
“我……我没在哭啊……”
“没哭你还一直抹眼泪？我这样亲亲你让你有那么害怕？”
“有……学长你干嘛这样……”
“操。你还不明白？”
莫莺时摇头。
禹川咬牙，“自己回家好好想一想，明天给我答案。”
“……”
下课的铃声响起，莫莺时看禹川松懈没再抱自己很紧，忙推开她一溜烟跑出教室。禹川低咒一声，跟上去。
莫莺时见禹川追上来了，立马又要跑，然而腿短如她，立马就又被禹川逮住了。禹川自她身后圈紧她的肩膀，低头问：“跑什么跑？”
“我怕你又那样……”
“我哪样啊？”
“……”
莫莺时不说话了。
“我以后不那样亲你了，所以别哭了，嗯？”
“……”
“也不准跑。”
“……”
“不回答当着他们的面现在就亲你。”
“他们”指的是下课后路过的各位远远围观的同学。
莫莺时害怕，脸红，当即回道：“我不跑了！”
“我听得见，小学妹你不用回这么大声。他们都被你吓到了。”禹川笑。
“明明是被你吓到的……”
“……”
ˉ
回家后，莫莺时躲进房间里一阵乱想。她在床上蒙着被子，回想今天发生的事情，脸瞬间红了大半，心也跳得很快。
她现在还是不明白，禹川为什么那样子……亲她的唇，还有……脖子好多的地方？
懵懂的她实在想不出来答案。
翌日，想不出答案的她不敢去见禹川，于是她放了他的鸽子，一天都躲着他，放学后也是直接回了家。
躲了禹川几天的莫莺时最终还是和禹川狭路相逢。更准确一点来说，她是被禹川堵在了过道上。
“躲我几个意思啊小学妹？今天也打算直接溜了？”
莫莺时语塞，支支吾吾。周围有人围观，她怕把事情闹大，只好回道：“我……我没有躲你啊。”
“还说没有？这几天我故意放你走的，不然你以为自己能躲到哪儿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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