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楚艺拖着去旧故里见陈立,我万万没想到沈欢欢也会在那里,如我所猜,她换了件黑色超短裙,领口处有一圈明晃晃的亮片装饰,浓妆艳抹的脸还是被我一眼就认了出来。
“丫的,你不会取向有问题吧,怎么盯着一个女的邪魅的笑。”
“嗯,一会儿看看好戏。”我靠进卡座里看着远处那个扭动着的身体的沈欢欢。
本打算看戏,自己却成了戏中人。
楚艺和陈立约好了八点见,他走过来时我才看清他胳膊上挎着的手的主人,正是刚才像水蛇一样扭动着的沈欢欢,她笑着对我说:
“呦,原来好女孩也来这种地方。”我刚想出口的脏话却被楚艺给压了下去。
“陈立你个王八蛋,自己过来还带朵野花。”
沈欢欢知道楚艺在骂自己,撇了撇嘴角却把矛头指向我:
“你身边的不也是朵野花吗?”
“楚艺,你说现在这女大学生,怎么这么愿意承认自己是野的呢。放着书不好好读,偏要作践自己。”
我顾作无辜讽刺回去,沈欢欢憋红的脸正要张嘴,却被楚艺狠狠扇了个耳光。
“贱人,闭嘴。”
此时的陈立站在原地跟个呆子似的,倒是沈欢欢红了眼,扑上来要打楚艺。
或许是出于沈欢欢对我的谩骂,对楚艺的凶狠,但更多的是对于她对你周嘉远的欺骗,我胸口的怒火都聚在右手里的啤酒瓶上。
那是我长久以来第一次打人见血,沈欢欢额间的血像是春天里刚解冻的小泉,不停歇的涓涓冒出来,我傻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不一会儿,我听见救护车的声音自远而近传来,还有立在门口风尘仆仆的你,光线被你的身体挡着,我看不清你脸上的表情。
人群嘈杂,你却静默着,眸子一如当初干净,却没有神采,你越过人群,经过我身边,你扶起沈欢欢擦过我身边时,我清晰地听到你的声音。
你说:“车厘子,我很失望。”
我愣着原地像是淋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生活的文火在那一刻将火舌伸向我。
许多漫长的年岁过去,可你的眸子从那以后就变得灰暗了,像是布满阴云的灰色天空,永远在预谋着一场大雨。
我曾悄悄去西交大见过你,你在篮球场上反复的练习扣篮,天边的落日串成一条红色的火舌,烧得我的心剧烈的疼痛。
你回去后,我溜进校园,一个人坐在操场上喝了六罐青啤,其实我是个懦夫,尤其是在你身上,我输得一塌糊涂,再多解释也抵不过头上冒血的沈欢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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