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佶从来不会用“娶”这个字,他只用“取”。
每当赵佶“取”回一个妃子,把每一个夜晚都分给那些新“取”回来的妃子,郑皇后的心口就会滴下血来。但她贵为皇后,母仪天下,她不能像寻常妻子一样,大吵大闹,她要注意仪表,要起到表率作用,还要替皇帝管理他“取”回来的这些妻子。没有什么这这个更痛苦的了。
此时,皇帝就在她床侧,焦急地看着她,郑皇后心里有了一丝暖意。但她随即在皇帝的脖颈上,看到了一个鲜红的唇印,这个唇印很快将她心里仅有的一丝暖意冻成坚冰。
这个唇印真是个绝佳的讽刺。
她心里其实谁都清楚,在东京府,从后宫到文绣院,从文文绣院到青楼粉巷,甚至一些隐身在市井当中的私宅,都藏着赵佶的女人。
赵佶这样的男人,又贵为九五至尊,不可能对任何一个女人钟情超过三个月。
郑皇后叫醒赵佶:“皇上。”
赵佶醒来,显然昨天晚上很是劳顿。见到郑皇后醒了,赵佶脸上也有了喜色,轻声道:“你醒了。”
郑皇后微微一笑:“皇上费心了。”
赵佶握着郑皇后的手:“你为了救朕受了这么重的伤,真是苦了你了。”
郑皇后听到这句话,觉得心中越发悲凉:“皇上,您这句话说得太晚了。”
赵佶不明所以:“皇后这句话是何意?”
郑皇后长叹一声:“臣妾命不久矣。”
赵佶一愣:“太医说了,你身上的已经解了,没有大碍。皇皇后且宽心。”
郑皇后忍不住流下泪来:“皇上,这些年,我什么时候真正宽心过。”
赵佶有些不悦,但没有发作,只是道:“皇后初愈,还是要多休息才好。”
郑皇后一眼悲凉:“我休息得已经足够久了。将来,还会休息得更久。”
郑皇后说完,慢慢伸出手,旋动了床头的一个凸起。赵佶大惊,来不及反应,郑皇后的床榻已然旋转,如同一张兽口,将两个人吞没。等到床榻旋转回原位的时候,郑皇后和赵佶都已经不知去向。
此时清婉从屏风后闪身出来,拉上了床榻上的帘子,慢慢退出去,关上门。并吩咐左右的侍卫:“皇上和皇后吩咐,不许外人打扰。”
几盏长明灯亮着,密室宽敞明亮,陈设古怪。
赵佶看了看身侧的郑皇后,大惊失色:“皇后,你的寝宫之中竟然有这么大的密室,朕竟然一点也不知情。”
郑皇后冷笑:“皇上只顾着你的那些女人和书画,哪有心思管别的事情?”
赵佶防备地看着郑皇后:“皇后,你有什么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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