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太过于突然，赵佶只觉得头昏脑涨。
赵长卿看起来瘦削了许多，脸上满是烟火之色。
赵佶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声音：“谁能告诉我，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赵长卿看了一眼秦月亭，秦月亭全身发抖，把头埋在地上。
赵长卿朗声道：“还请皇上恕罪。”
赵佶哼了一声：“未曾想到九哥竟有死而复生的本事。”
赵长卿跪倒在地，道：“待我说完，皇上要如何处置我，我绝不发一言。”
赵佶道：“那就先说说九哥如何死而复生的吧。”
赵长卿磕了一个头，朗声说道：“吴蚕儿被打入死牢之后，我研究了绣袍案和后宫案的卷宗，却没有发现一点破绽。吴蚕儿问斩在即，无奈之下，我只好铤而走险。我事先找到风满楼，花了好久终于说服他，帮我实施假死的计划。只有我被认定为凶手，并且身死之后，吴蚕儿才能活。”
吴蚕儿看着赵长卿，直到此刻才终于恍然大悟，一时间，禁不住眼泪直流。
风满楼听到这里点点头，道：“不错，我之所以相信九王爷，就是因为我自己也不认定吴蚕儿是凶手，而九王爷告诉我他能给我一个真正的真相。”
赵长卿接着道：“于是风满楼假扮郑皇后，当场将我抓住。事情败露之后，我在风满楼的协助下假装自杀。我‘死’之后，便开始调查绣袍案的始末。”
赵佶面色冰冷，道：“如此说来，九哥跟吴婉容关系非寻寻常了？”
赵佶故意将“吴婉容”三个字说得很重。
赵长卿和吴蚕儿对望一眼。吴蚕儿脸上泪痕未干，嘴角却又带着笑容。她经历痛失爱人，而后又失而复得。此刻只觉得世界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什么都不重要了。
风满楼看着两人对望，心里莫名地一疼。
赵长卿道：“请皇上恕罪，蚕儿在入宫之前，本来已经与我定了终身。”
赵佶冷哼一声，冷冷地道：“你为了救吴蚕儿，不惜葬送了自己的荣耀，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朕且不去怪你。可是，你竟然对淑妃下手，她岂不是枉死了？”
赵长卿接着说：“皇上，淑妃并没有死。”
此言一出，全场皆惊。
赵佶也愣住：“没死？可是我亲眼看到淑妃的头颅和尸身已经分开了。”
赵长卿道：“尸首分离之人，是我从义庄里取的女尸。我事先已经暗中将淑妃娘娘转移，淑妃娘娘此刻还在我的府上。绣袍案没有水落石出之前，只能委屈她。”
赵佶面无表情，又问：“那德妃呢？德妃之死，朕是亲眼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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