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戚臣这段时间一直在闭关修习内力, 顾明飞偶尔会去看他练的怎么样。
今天他来找戚臣，却不是为了练武的事。
他到别墅的时候，戚臣已经准备好, 准备出门的打扮：“师父, 我已经和我小姨打好招呼了，现在过去就行。”
两人没耽搁，直接出发去了他小姨许华名下的华服高定服装公司。
车上, 戚臣说：“师父, 我今天才看到你救人的视频。那之后你有没有遇到什么麻烦？”
他专心练武，好长一段时间没刷微博，还是刚才在等顾明飞的时候去刷顾明飞的微博，才发现了那个救人视频。
顾明飞说：“救人心急, 激发潜能——基本所有人都相信这个解释, 没有麻烦。”
这种说法其实是顾明阳请的水军带的节奏, 因为顾明阳很担心顾明飞暴露“两份记忆”的事。
节奏带的也不难, 其实这种说法, 比说顾明飞是武功高手或者隐世修者要更容易让人接受。
那件事可以说没给顾明飞带来任何麻烦，相反还有好处——结识了杨董一家、粉丝上涨了一波。
戚臣看向顾明飞，有心想问顾明飞有没有弘扬武学的打算, 转念想到顾明飞平时的低调和他说练内力对根骨的要求, 把话咽了回去。
没多久, 两人就到了华服高定服装公司。
顾明飞来这里, 是来检查公主婚服的制作进度。
一年前在国外旅游时，他和公主随口谈起过婚服这个话题, 他知道公主刚偏爱古风，并且对在大庆朝时没能穿上在公主大婚礼服有些遗憾，他把这事放在心里，回国后就开始着手定制公主婚服的事。
大庆朝长公主大婚礼服是什么规制、什么样式，他知道的清清楚楚，他想画出公主大婚礼服，让人尽可能复原出来。
为了不让叶瑶发现，他都是抽她早晨没起床或者午睡的时间悄悄画图，画了近半年才把礼服里外数层衣裳的正面、背面全都画完，在这期间，他在戚臣的帮助下经过多番挑选，终于选定了服装高定公司——也就是戚臣小姨的华服高定服装公司。
事实上原本戚臣小姨许华的公司并没有定制古装这个部门，但她看了顾明飞的画的公主礼服详图后被惊艳了，加上看在戚臣的面子上，她决定为这套华贵美丽的古装婚服单独开设一个部门，专门负责这件婚服的制作。
因着顾明飞要求极高，为了收集服装布料公司就好了不少时间，现在半年过去，这套婚服才刚刚完成基础裁剪部分。
不是他们速度太慢，而是这套婚服，说是一套，其实里里外外有九层——就这还是顾明飞知道有些大庆朝皇室专用的布料在现世太难得、公主也不喜欢穿太多层而做了删减后的结果。
顾明飞这次过来，一来是为了检查目前进度，二来是检验绣娘的水准。
现代真正会刺绣手艺的人不多，大师更是稀少，为了达到戚臣手工刺绣的要求，戚臣小姨也是费了不少心思。
顾明飞看过绣娘作品，最后只有一人的作品让他勉强满意。
把结果和许华一说，许华苦笑：“二十多人你就选了一个？你想要的那套婚服外衣和下裳都需要大量复杂刺绣，一个人可能要花很久才能完成。”
“没关系，我希望婚服尽可能完美。”顾明飞说，“不能再做出让步了。”
许华：？？什么叫“再”，你何时让步过，不是从头到尾都尽善尽美吗？
许华还是答应了顾明飞，只留下他选中的那个绣娘杜梅。
有了结果，顾明飞便离开了，说等袖子部分袖好他再来看一次。
许华送走他和戚臣，转身进了面试办公室，让助理客气地送走其余绣娘，只留下杜梅，和杜梅签了保密协议后才签工作合同。
杜梅对签保密协议并不意外，很多公司为了避免服装样式、独创花样被盗取，参与服装制作的人员都需要签保密协议。
签完合同，杜梅才将她带进她可能会工作很久的工作间。
许华把公主大婚礼服的详图册子带给她，她翻开一看，愣住了。
“好……好美。”
许华笑道：“你工作的内容，就是完成这套婚服的刺绣部分。”
*
回去的路上，顾明飞对戚臣说：“欠你的钱，我会尽快还。”
是的，定制公主大婚礼服的钱他是找戚臣借的，他的钱都上交给叶瑶了，没有私房钱。
戚臣说：“不着急，我现在不缺钱花。”
顾明飞心想，应该想点办法赚钱了。
借钱给公主定制大婚礼服，他心里其实有些介意。
*
叶瑶完全不知道自己以后结婚的婚服都在制作之中了，而且顾明飞还因此欠下了外债。
在她看来，顾明飞满结婚年龄之时，就是他们拿小本本之日。
不会有意外。
离顾明飞到22岁都还有近两年，婚礼也不是现在需要操心的事。
大二和大一的生活对叶瑶来说并没有太大改变，最大的改变还是课多了，更忙了些。
和她一样，顾明飞也更忙了，好在两人在外住，天天都回家，相处时间并没有减少太多。
至于顾明飞有时会翘课潜伏在a大保护她的事，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反正顾明飞考试不会挂科。
*
十一月份的时候，乌发膏经过两个月的推广，线上线下正式开始销售。
一个月过去，销售量并不是可观，毕竟叶家洗护公司不是特别有名的大品牌，而且这种加入了药物的新产品，大众一般都不太容易接受，很多人会怕里面是不是有危害人体健康的成分。
最惨的是，叶家花了大价钱请的代言出了问题，那位二线女明星参加了一款直播类真人秀，被摄像机拍到她掉发严重、发际线上移明显……
于是大家就怀疑乌发膏的质量有问题——没人关心那名女星是不是真的用了乌发膏。
那个真人秀最近特别火，间接影响乌发膏的名声，销量不涨反迭。
就连一开始坚信“品质看得见，销量会越来越好”的叶父都开始忧虑了，因为对乌发膏很自信，公司在上面投资了很大的能力财力。
叶瑶不太清楚公司的销量，但她知道那个女明星带来的麻烦，她微博下都有人问她乌发膏是不是质量有问题，作为叶家大小姐她怎么看——她成高考状元那会，大家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她打电话回家问情况。
叶母恨恨地说：“公司已经和她解约了，真是害人精，害得我们这么好的产品卖不出去！我提前两个多月就给她送了乌发膏，她和她经纪人答应的好好的，说什么天天在用，效果很好，还说相信这款产品会卖的很好——真特么不要脸，用了我家乌发膏，她头发问题能那么严重？！！”
叶母是真的气狠了，甚至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妈，你别那么生气，气坏身体怎么办？”叶瑶真担心她妈会气出病，因为她清楚知道她妈是多么严格要求自己的人，这女明星是她亲自定下的，现在影响了整体销量，她妈压力肯定很大。
“我忍不下这口气！”
叶瑶想了想，说：“妈，我来帮忙推广吧，你也知道，我人气也很不错的。”
“你就别掺和了，网上那些人好些人没素质，还牵扯到一个明星，你一掺和，肯定会惹人喷你。”叶母说，“公司的事我和你爸再想办法。”
叶瑶怎么可能不掺和？
不提她想帮爸妈，就是乌发膏的销售量直接影响顾明飞的分红这点，她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乌发膏被这么给毁了。
“公主想怎么做？”顾明飞问她。
叶瑶心里已经有了打算，笑道：“等会你看我直播就知道了。”
这天是周末，叶瑶也不用挑时间，下午两点，她就开播了。
开播前她还洗了个头发，顾明飞帮她吹干。
她的头发现在已经快到及腰的长度，又黑又顺，根根分明，这么长也没有分叉的，平时她习惯将头发拢到身后或者随便扎一下，今天是将头发放到身前。
她开了摄像头，进到直播间的观众十分惊喜。
【啊啊啊，一进来就直面公主的盛世美颜，瞬间被自愈了，开心。】
【美美美，公主真的太美了，我又恋爱了。】
【公主散开头发也是美极了，头发质量好好啊，我不由抓起了一把我脑袋上的枯草，哇的一声哭出来。】
【……公主平时很少这样散着发，是受微博那些黑子影响了吗？公主么么哒，别被那些人影响心情。】
……
【呵，怎么，这是为自家产品站台来了？自己家不好好做产品，质量不过关，还好意思怪到小草儿身上，脸可真大。】
【竟然还想让我家小草儿赔钱，你家是要破产了吗？想钱想疯了吧？】
……
叶瑶挑眉，没想到黑粉来的这么快。
看来她妈是真的气的狠了，不仅要和那女明星解约，还要她赔钱，惹怒了她的小粉丝。
叶瑶笑起来，这一笑真的是百媚生情，粉丝们土巴鼠尖叫，一波赞美压下黑粉的评论。
“大家不要和黑粉吵架，会拉低我们的智商和素质，”伸手绕了绕自己的头发，头发顺滑地从指缝中溜走，她笑道，“不过他们有一点说的不错，我这次开直播，就是为乌发膏正名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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