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所能为你做的
谭夏宛当然听得出陈建寰话中的嘲讽。不愧为父子，这位长得和陈立鹤十分相似的人，挖苦人的功力和陈立鹤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面对这样赤裸裸的挖苦，谭夏宛面色如常，得体笑道：“陈董说笑了。既然是合作，当然是以方案为准。实不相瞒，当初提交的那个方案只是其中一版，淘汰的另一版是我提出的，只需要再修改，我相信并不会逊色多少。”
陈建寰第一次收起歧视，认认真真看向眼前这位十分年轻的女人。
她很有才，他一直都有耳闻。无论最后项目能否谈下来，这份能敢和程志源叫板的自信，放眼立德外贸部还找不出一人。
若他麾下有这样的人才，何至于这几年被远观打得落花流水？听着这样的条件，他竟然十分心动了！
然而，他还有个最大的顾忌。
“谭小姐，我知道你之所以来我立德，是因为远观对程志源的处理态度惹恼了你。你想为他报仇我很欢迎，但你和我儿子的事情，你认为我会敢将你留在立德吗？”
“为什么不敢呢？据我所知，贵公子现在还完全不能担起您对他的期待。难道您就真的要一直这样放任他吗？恕我直言，如今他能这样潇洒全凭陈董您在前面为他遮风挡雨。没有立德，这偌大的京城，陈立鹤又算得上什么呢？”
陈建寰太阳穴上青筋跳了跳，但到底还是压了下来。最后一句话是刺耳了点，可谁都心知肚明，这是实话。
他犹豫了。
该说的已说，谭夏宛也不着急，坐在一旁慢慢等。
好一会儿，陈建寰终于做出了决定。
“谭小姐，”他第一次露出了十分和善的笑容，朝谭夏宛伸出了手来：“合作愉快。”
谭夏宛也笑了。“合作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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