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路迟遇的福,她只是轻微脑震荡,而他因为用身体护着她,身上多了很多磕伤和擦伤,右手手臂尤其严重,几乎抬不起来。
从楼梯上滚下来的时候,那只手一直护在她的后脑勺。
“我只是怕你摔傻了。”路迟遇眉眼不动,“只是暂时动不了而已,休息两天就好了。”
程渺听出了他的安慰,心底还是内疚。
“好了好了,我看你也别忙着担心他吧,还有一周就考试了,考试结束之后马上就是军训。”於向晚好心提醒她,“以你怕冷的体质……你还是想想你要怎么度过这个冬天吧。”
程渺石化。
“晚晚,你可以帮我跟医生要一张条子吗?我要请假。”
他们这批新生比较特别,正好赶上了难得一遇的冬训,想到这段时间的天气,程渺觉得自己会被冻死。
“记得给我烧纸。”程渺提前给自己默哀。
於向晚十分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该来的,你躲不了。”
程渺抖开她的手,欲哭无泪:“竟然让我撞上了冬训,我一定是跟这所学校八字不合。”
“那也是你自己要死要活考进来的。”於向晚拿着手机,仔细地整理自己的发型,她跟几根自然卷的刘海较上了劲。
路迟遇不冷不热地添了一句:“军训是占学分的。”
程渺背过身,咬牙切齿地睡着了。
她最近……睡眠太少了。
一觉醒来,於向晚已经没良心地去见她的许医生了。
路迟遇坐在床边,左手撑着脑袋,也睡着了。他眉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似乎也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休息了。
他是不是习惯性地不把医嘱放在心上?许医生明明告诫了他很多次,要他无论如何都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的。
而且,明明他伤得更重一点,坐在她床边守着她算个什么事?
真是任性的病人!
“醒了?”
路迟遇睁开眼,正看见程渺捧着脑袋凑近了看他,两个人之间只有几厘米距离。
空气中难闻的消毒水气息似乎消失了。
飘来的,是她头发上玫瑰水的香气。
路迟遇捕捉到她未收住的眼底笑意,心中激荡,略一抬头,已经在她唇间落下蜻蜓点水的一吻。
“怦怦——怦怦——”
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声。
程渺缩回头,目光闪烁着摸了摸鼻尖:“看你挺累的,为什么不在病床上好好休息?头不晕了吗?手有力气了?”
路迟遇说:“你刚刚喊了我的名字,所以我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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