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往事知多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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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宫女们鱼贯而出，留下满地狼藉。
暴怒后的戴铖坐在椅上，两眼通红，额间青筋暴起，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过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走到狼藉的中心。站在摔倒在地的柳如意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冷的说："我说过，你会后悔的！"说完，手臂穿过柳如意虚无的身体，捡起地上的玉佩。
柳如意头有些晕，玉佩被摔坏了一角，她附在上面的魂魄也受到了伤害。
她本以为这次会玉碎魂散，戴铖会像之前摔碎她送给他的那块玉佩一样，把这块玉佩也摔得四分五裂。然而，戴铖只是捡起玉佩，随手放在在床头，就上床就寝了。
柳如意没办法，只能随着玉佩守在他的床前，看着这个睡着了也满腹心事，眉头拧成一团的帝王。
戴铖做了一个梦，梦里他一身戎装的握着女孩的手，信誓旦旦的说："'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待我功成名就，封侯御爵，便回来娶你，你可愿等我？"
她笑颜如花、美目流转的看着他，突然踮起脚，在他脸颊碰了一下，红着脸，背过身说："你早些回来，莫要我等太久！"
这便是应承了！
他心里满涨涨的，浑身都是力气，恨不得立即冲向敌营，杀个三天三夜，捧回敌军首级，功成名就，回来抱得美人归。
将军百战死，没有马，以步兵对骑兵，贸然与匈奴的开战，可以说是百战百殆。他思索了很久，最终把目标放在匈奴旁侧的羯戎身上。
大齐和匈奴打久了，似乎都忘了。说到马，除了匈奴有，羯戎也有啊。
羯戎不止有马，而且还有马场。羯戎的马，高大健实，最适合当战马。只是大家习惯了用匈奴和中原的马，对羯戎的马视而不见罢了。
他令人和羯戎联系，与他们商议购马事宜。结果羯戎狮子开口，竟开出了比匈奴马更高几倍的价格，显然羯戎已经知道自己的马，如今奇货可居，可以漫天要价。
此次北伐，他们虽带了不少钱粮，也备了就地购马所需的银子，但数额断没有大到可以买得起这些远高于匈奴马几倍价钱的羯戎马。
此前他早派人去当地市集打探过。一匹羯戎马当地的正常价格只不过是匈奴马和中原马1/3。
显然，羯戎这是没打算和他们好好做生意了。
怎么办呢？他思索许久，突然想起，多年前他和如意在东街上见到了一个被家中小叔逼着卖身葬父的小女孩。当时男人的叫价十两，后见没人理会，自动降到五两。
那日如意不是为何对小女孩十分上心，便提出要买下这个小女孩，结果男人见了。便收起五两的价格牌改成了三十两，说这五两是雇佣小女孩两年的工钱，不包括卖身，若想买下笑女孩。三十两是一文都不能少。
当时他差点儿都被这无赖气笑了，本想拉着如意就走。然如意却不知怎的一直盯着小女孩，一副这小女孩我买定了样子。他无奈，只得认了这冤大头，准备掏钱买下。
付钱时，如意突然说，这买卖无凭无证，她亦不知男人和女孩是不是真的有血缘关系。若是这个小女孩是男人拐来的，那她不是三十两全成水漂了。她要跟他们两人回家，由里长见证画押才能算数。
男人想了想，收拾了东西。便领着他们回去。
男人家住得远，穿街入巷，待过了热闹的大街，到了没人的小巷，跟在男人身后的如意，突然一脚便把男人踹倒，接着狠狠的踢了一顿。男人在地上打滚，被踢得嗷嗷嗷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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