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了那么多次，总要见一面的”，白远洋说着走到孟晓晓身边：“我们一起下去。”
白远洋有一张讨林栋喜欢的脸，亲和好看，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温温和和的像一只单纯无辜的小鹿，浅棕色的眼睛看他的时候会带上笑意，像是总有许多高兴事儿。
林栋思念的是这样的白远洋，可当大门打开时，他再却在这张日思夜想的脸上看不到一直期望的那份温柔与眼眸里藏着不住喜悦。
“洋洋”，林栋感到喉咙有些干涩，被排斥在了白远洋舒适范围之外的失望让他有些局促甚至紧张。
“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林栋说：“我们聊聊好吗？”
白远洋点点头：“上楼吧，楼上比较安静。”
二楼在杨平搬走后，卧室和书房就都锁了，白远洋把林栋带入他的房间，伸手指了指低矮的小桌和藤椅说：“坐这里可以吗？”
房间的布置很简单，书柜矮桌和老藤椅都是嘉兴乡下最常见的家具，他把这些摆在屋子里就像是有意和那段林家有关的日子划清界限。
“你那里怎么了？”林栋一眼便看到了白远洋太阳穴上的伤口，可他刚伸出手，白远洋就紧张地躲开，他捂住那道浅红色的细痕，说：“不小心划的。林栋，你想要聊什么？”
聊什么呢？是他自己说要来跟白远洋聊聊，可坐在这里后林栋却不知道能说什么，他看着白远洋的脸，熟悉却又感到无比陌生，他想把那个无条件爱他的白远洋找回来，可要张口却不知道怎么跟眼前的这个人说。
“你变了”，林栋沉默了半晌才说话，他看着白远洋那双浅棕色的眼睛，依旧是温和的却没有了当初在眼眸中闪动的无限深情。
“我只是在努力恢复成我原来的样子而已”，白远洋向林栋浅笑：“是我那时候太喜欢你，喜欢的忘记自己，拼命地把自己变成你容易接受的样子。林栋，其实是你一直没有见到过我真正的样子，而不是我变了。”
白远洋说着侧头看了眼书柜上的倒影，他弯起的嘴角往下吊了半个弧度：“我并不是个温柔随和的人，事实上我很容易钻牛角尖，走进死胡同里便出不来。在嘉兴上学的那些年，也没人觉得的我性格有多好，争强好胜又特别容易不甘心，成天都在跟人较劲儿一样，我外婆就总唠叨我这性子将来迟早要吃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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