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立洗完澡从浴室出来，姚远已经在若竹的安抚下入睡。看到他一脸茫然的模样，若竹示意他不要出声，他只能蹑手蹑脚走到自己的书桌前。
五点多的天空还暗沉沉的，若竹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好友，自己也倦意上涌。发短信和肖越说早上六点来接他，然后拿一件姚远的外套，将就在沙发上躺下，用外套的帽子盖住脸小憩。
林立悄悄打量他们，发现他们都睡着了之后，又踮着脚去到姚远的床位，小心翼翼探头看他睡觉的样子，即便由于高度和角度他看不太完全，心里也有深深的满足感，20个小时的火车硬座带来的疲惫感丝毫没有影响他此刻的愉悦心情。
若竹是被肖越轻轻叫醒的，他还没睡沉，迷迷糊糊抬手去抱，肖越低声在他耳边说小心。若竹伏在男友背上，勉强睁眼扫了一下室内，看见两张床上的人都安睡着，就放心下来。肖越背他下楼，要不是他肩膀和脖子疼，估计又能睡过去。沙发实在不好睡，直到他坐在副驾驶座上都是这样想，有把脖子卸掉的冲动免得一直痛。肖越帮他捶肩按摩，才让他舒服些，一舒服了又犯困，想着要是有司机开车，他就能钻进男朋友怀里睡觉了。
“中午再睡，不然睡到晚上，晚上就睡不着了。”肖越捏捏他的脸，让他清醒起来，按照生物钟这个点他该醒了，再过半个钟就是平常吃早餐的时间，家里陈妈在准备着呢。若竹倒过去蹭他的肩膀，咕哝说好困。
“嗯…我带你见马良，怎么样？”肖越用手心贴着他的下颌，低声问。果然一说到马良，他就立即来精神了，直起身子，撇撇嘴说不想看，恶心。
肖越侧头看他，微微笑着：“说起来，他帮了我们一个大忙。”
“什么？”
“昨晚他在杜汶床上，”肖越轻轻抚摸着他的手指，饶有兴味的语气，“正好有个理由和杜家玩一玩。”
若竹皱皱眉，想一会儿才说，不要把姚远扯进去。“还有就是，我昨晚说的不想再看见他，今天也不想。”若竹语气坚定，甚至透着一股狠劲，“留着恶心人。”
“嗯？”肖越扬眉，手指轻轻在他手背摩挲，似乎在等他继续说。若竹抿抿唇，思虑两番，到底还是作了让步：“让他和杜汶一个下场。”上一世杜汶进监狱，肖越用了点儿小手段，法官判了无期徒刑，二十多岁的人彻底栽里面。但这件事若竹不知道，他没关心过这方面的新闻，也没听肖越提过，只是直觉既然肖越要“玩玩”，那么杜汶就没有什么好的结局，所以把马良的结局也一并交给他。肖越仍旧看着他，眼里藏着笑：“宝贝，你真令我意外。”
若竹看向他的眼神却是彻底的无辜，甚至有点漫不经心，淡淡说，只是不喜欢。
“何况，”他垂了垂眼睫，隐藏一些负面情绪，“他招惹我身边的人，应该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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