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和上回一样，没有人会为难你，”肖越亲亲他的脸颊，给他保证，“有我在，没问题。”
问题……问题是，称呼让他很是纠结……
叔叔阿姨还好，他想什么时候改口都行，唯独，这一回称呼“爷爷”和上一回的“爷爷”，含义大不相同。若竹一直没什么接触长辈的经验，除了“爷爷”并没什么好称呼，只能硬着头皮上。
他兀自揣测着老人家的心思，心里是吊篮打水——七上八下，一顿饭都没怎么吱声。肖峰感觉到他不同以往的沉闷，问是不是太累，不等回答又怨儿子让男友太奔波，回家的事可以不急的。肖越看了懵懂的他一眼，笑对父亲解释，他大概是没睡醒。
“不是…”若竹瞪了肖越一眼，和肖峰解释，“我刚刚在想事情，对不起。”
“我刚才也在想，想那幅画，”肖金才眯着眼笑呵呵，“小竹去国外学的不是油彩吗，我还以为肖越说的礼物是油彩呢。”
“因为上次来，爷爷说很喜欢水墨，”若竹紧张地捏着手里的筷子，“油彩也可以画，但我学得不是很好……”
“只要是小竹画的都很好，是吗？”肖金才看向肖越，“我是这样认为的，也很喜欢。”
“您喜欢就行，”仿佛是什么一语双关，肖越也看回去，笑眯眯的对接暗号似的，“小竹去游学带回很多画，回头装裱了给您挂墙壁上。”
爷爷满意极了：“不错不错，这可比肖越强多啦！”
若竹：？？
肖峰不免失衡：“术业有专攻，爸，您这比较可不对。”
若竹：？？
肖越坦荡荡：“反正都是您孙子，比起来没意思。”
若竹：……
他们就这样……达成某种默契吗？若竹直到回房都有点没反应过来，盯着肖越看，肖越也与他对视，十几秒后亲他一下：“洗澡？”
“嗯……”他乖乖跟在男友后面进浴室，然后问，“爷爷接受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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