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竹摇摇头，抱抱他说，我可以。
两人一同上顶楼观光餐厅，从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看出去，发现雪变大了，平顶建筑都被覆盖一层白雪，天地一片苍茫。餐厅里人挺多的，或许是下午茶时间的缘故，大部分人都有同伴，成双成对的，位置虽没有坐满，但别人也不好去打扰他们的空间。若竹觉得没意思，想点杯咖啡就走，在吧台碰上依然在这里画画的同学，打了个招呼。
同学看到他一个人站在吧台前，就邀请他坐到他们的桌子前，可以一起交流，若竹正好也想看看他们画了什么，就过去了。站在入口处低声打电话的肖越本来在看他，然后目送他走到四五个同学中间，就收回目光。
若竹看见他们都在画素描和工笔，也许是在餐厅不好调颜料的缘故。大家画的主题各不相同，有肖像，有静物，有速写，还有画漫画玩儿的。他看到一幅素描是画窗边静坐的老人，光影处理还不够妥帖，就向作者提了建议。在作者的邀请下，他动笔改动，不过是添了寥寥几笔，人物给人的观感就更立体，光线感也更加自然柔和，大家都称赞他的素描水平高，若竹谦虚地向他们告别了。
外国人太喜欢夸张地赞美了，那不过是基本功而已。若竹回到吧台前，环视一圈室内没看到肖越，不知道他去哪儿了。咖啡已经做好，若竹准备付款，收银员很礼貌地表示那边穿长风衣的先生已经付过了，若竹顺着她的指向看，发现那个身影他还蛮陌生，高高大大的身子被纯黑色长款风衣包裹，面对窗户玻璃似乎在看雪。
若竹走过去准备向他道谢，在看清他的脸后英文还没说出口，中文已经脱口而出：“王总？”颁奖典礼上借做慈善的由头花高价买他的画的国企老总。
王总举起手中的杯装咖啡向他摇了摇，微笑道：“大画家，好久不见。”若竹按捺心里的疑惑，点头回应他：“好久不见。”
“最近好像没看见你和肖总在一起，”王总的眼神有些戏谑，“若助理？”
年会
“工作安排有变。”若竹看了眼周围，肖越还没回来。他有点担心待会儿肖越和王总一碰头，会被王总看出来两人的关系。肖越和王总并不是朋友，或许还是敌手，被他知道太多不好。
“那你是过来出差？”王总又问。若竹说是来游学，王总想邀请他坐下来说话，被他拒绝了，说有事要回房。王总报了自己的房间号给他，告诉他随时来找他，他一个人。
可惜若竹不是孤身一人，他回吧台拿咖啡，回赠一份小点心让服务员给他送去，自己先下楼。在门口碰上肖越就把他拽进了电梯，肖越一头雾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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