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来看望陛下。”
得,连称谓都变了。
君侑的心里风云万变,在脸上却云淡风轻。
“好。你能来看孤,确实很好。但要是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孤只能请你回去了。”
谭羽连忙道:“草民,想为王上筹划封帝大典。”
封帝大典,不是一件简单的小事,自古以来,历任君王,基本都是亲自操持,再咋滴,也要交由自己最信任的人,绝不可能简简单单就交给一个,不信任的,明摆着就有反心的,臣子来操办。
君侑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谭羽就这么衣袍一掀,在他的座下跪下了。
君侑心里突然一跳。
谭羽总是喜欢和他唱反调,过去是,现在也是。
但是,现在的谭羽却为了什么事跪他?
“谭羽,你为何跪孤?”
谭羽把头埋的很低道:“谭羽自知先时对不住王上,但这实乃臣的权宜之计,臣本可不爱命,但偏生叫臣看上了一个人。知晓了那情爱的滋味,臣这才剑走偏锋,希望能和他一道活命。”
君侑知道他说的是他身边的贴身太监戴安。
“怎么,孤把自个儿的身边人都送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不去过自己的小日子跑回来干什么?”
谭羽红着眼眶抬头看君侑道:“戴安死了。”
凤卿险些没在位子上坐住。
戴安死了?
谭羽无力地点点头,“死于乱箭之中。我们和王上从扶风一别,扶风的叛军朝我们射箭,命中了戴安,因此,戴安死了。”
凤卿的手指点了点座椅。
原来如此,也算是因果报应,自作自受。
“那你这次回来是干什么的?帮孤的弟弟,揭发孤哪里和以前不一样吗?”
谭羽用力在地上磕头,而且一直磕,一直磕,一直不停下来。
君侑看的心烦,道:“赶紧给孤停下,凤卿不能见血。”
谭羽的额头已经磕破了,献血顺着他的脑袋蜿蜒地流了下来。
谭羽道:“王上,臣,斗胆请命回朝,臣知道,扶风还有余党,臣想王上登基之时,余党定然会来搅和,到时候,臣一定要亲手将他们一网打尽。”
凤卿笑了笑,“谭羽,你身为琅月的前丞相,叛国在先,你要我们怎么相信你?再说了,这天下间有那么多人,因为战火家破人亡,你要做的是什么事情,代替所有家破人亡的人主持公道?斩杀扶风余孽?那之后呢?是不是还要一刀砍死王上?”
谭羽愣了一下,他抬头看向凤卿,他正稳稳地坐在君侑边上的位置。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王上和别的男人的关系开始变得这么好了。
原来的秦风呢?
怎么变了一个样子?
谭羽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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