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阮阮手指一蜷，把那银钩牢牢地攒在手心里。她粲然低笑，眸光尤其的亮，“元福郡主要赖上你一辈子啦，这种亏本的生意，元白哥哥该是再琢磨琢磨才对。”
赵雍一哂，说：“荣幸之至。”
“去试试。”赵雍指尖在那圆润小巧的耳垂边捏了捏，松开她的纤腰。
耳垂同腰侧俱是慕阮阮的敏感点，这人还不要脸地试了个遍，她眼底氤氲出水雾，好似叫人拿捏住狐狸尾巴，整个人都软下来。
慕阮阮稳住腰肢，深吸口气，在他作怪的手掌边运力一掐。
谁知赵雍不仅不知吃痛，反而闷声笑了好一阵。
慕阮阮：我有一句脏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行，忍不住！敲你奶奶！！
赵雍手掌在慕阮阮气鼓鼓的脸颊边流连，末了爱怜地亲亲她的唇角。
慕阮阮偏开头，不想理他。
赵雍眼见眉梢俱是笑意，旋腕向下掐着她的腰将人抱到梳洗台上，他手肘撑在上方居高临下瞧她，端的是风流写意。
“小郡主劳我亲自更衣，”他撩起眼皮，哑着嗓子，“自要满足。”
慕阮阮：？？？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赵雍动作不容抗拒，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繁琐的衣带上翻飞，不消片刻便戴好衣钩、理正佩带。
慕阮阮顺着他的力道跳下梳妆台，抬眼去瞧水镜。
那银钩落在茶白裙衫上，像是仙人特地捧来凡尘的一弯月，极素极雅，偏偏又同血红的朱佩遥遥呼应，陡生清贵之意。
赵雍微微倾身，头倚在她的肩胛上，长臂一伸把小姑娘牢牢圈在怀中。
从镜中看去，是个极具占有欲的姿势。
慕阮阮见怪不怪，显然早习惯他的亲昵。
三足金猊中徐徐燃着山茶香。
慕阮阮轻叹：“我总在想，若没有十二年前那场浩劫，我们这些人的命轨又当向哪处去？”
若是没有十二年前那场浩劫，赵之祯当会是名动长安的郡主，阿依古丽会师父的看顾之下平安顺遂的长大。
而赵雍，慕阮阮撑着下巴，他会在各姓大儒的教导下，成为一个文韬武略、德才兼备的帝王。
更会是这赵宋百年间，独领风骚的中兴之主。
赵雍探指抵在她的唇上，“阮阮早当是我的。”
若没有十二年的兵燹，赵之祯不会有一身武艺，通晓退敌之法，六韬三略样样精通。若没有十二年的离乱，阿依古丽也不会踏上杏林巫医的苦，更不要妄谈什么医毒双绝。
这世间缘法，自有定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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