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当场报仇耿直猫
顾章毫不客气地笑纳了布偶猫的敬畏目光，张开手掌扣住毒贩的额头，凭臂力把他拎了起来。
毒贩是个侏儒身材，比顾章至少矮了半个身子，顾章能轻而易举地让他双脚离地，提在空中抖来抖去。
布偶猫被这个大型的，会活蹦乱跳的猫玩具吸引了视线。
毒贩子被人扯着头皮吊在半空，半边脑袋瞬间麻木不堪，接着几乎被活生生剥掉一层皮的疼痛袭击了他，他大声哀嚎起来，鼻涕和眼泪一起从挤得没有形状的脸上淌下来，然后猫兴致勃勃地跳起来袭击了他。
布偶猫的爪尖相当锋利，他能轻而易举地在钢筋水泥上留下爪印，最开始抓破皮肤时人类甚至察觉不到他的动作，只会觉得皮肤微微发凉，直到鲜血涌出才能感觉到痛。
布偶猫妖在毒贩挥舞的胳膊上留下四条深深的爪痕，然后敏捷地勾住他的衣领借力一荡，灵活地在半空中转过身，用后爪蹬了一下它的胸口，稳稳地落在了他面前的赌桌上，甜美地对顾章叫道：“喵~”
“爪子沾上血了，”黄狸猫妖说，“你还有的学呢，小猫崽子。”
释放出辣素把整个房间辣得眼泪横流，甚至脆弱得晕过去一半的朝天椒妖用剩下的两个辣椒串一蹦一跳地挪了过来，闻言认真地弯了弯枝头表示赞成。
布偶猫弹出爪尖在桌子上蹭了蹭，为难地看了看被染红的爪垫，想把它们打理干净，又不想下口舔，只好蹦过去挂在顾章身上，对他撒娇说：“咕噜咕咕噜咕噜。”
顾章随手把毒贩扔到一边，抓着猫给他擦了擦爪子，然后大摇大摆地往原本毒贩的座位上一坐，用鞋底踩住毒贩的五官碾了两下，轻描淡写地重复道：“要货还是要命？”氵戋
在这个房间中赌博的共有九人，四个被辣椒熏得闭了气，两个正在疯狂流泪，拼命用手揉着眼睛，毫无体统地在地上挣扎着，两个聪明地脱下衣服蒙住了脸，双手伸进柜子里胡乱摸索，看起来有上站起来反击的架势，剩下的那个头目五官被顾章踩得变形，鼻血横流地瘫在地上，似乎被顾章这几下揍得够呛。夏
焦怀土成精是在建国后，不过在早些年国内治安还没有这么好的时候，他四处买地种辣椒，也没少遇见街头巷尾地痞流氓一言不合就抄起家伙干架，打得头破血流的场景，因此适应良好地炸了一个小辣椒，弹出一串辣椒籽把那两个还有力气反抗的人打出一头包，两眼一翻晕了过去。笃
只有布偶猫趴在顾章怀里左看看右看看，意识到了自己毫无作用的事实，悲愤地一头扎进了顾章怀里，用柔软的猫头蹭起了他。加
“其实不知道这些也挺好的，”顾章安慰他说，“这又不是什么好事，我希望你永远也不用经历它们。”
他说话的过程中对上了毒贩望过来的怨毒视线，于是用脚尖踢了他的眼眶一下，把他踢出了一声惨叫。
毒贩断断续续道：“你、你是谁？要什么货？”
他压根没有想到那个被视为他们提款机的盛季同身上，只记得自己没有招惹过这种带着猫一个打十三个的狠人，又被顾章那几下兔起鹘落的重击打没了志气，只想赶紧送走这个丧门神。
“安钠咖。”顾章不动声色道。
得益于被丢在楼下的边牧先生敏锐的鼻子，他们知道了那两个针剂里面装的是从医院开出来的安钠咖，顾章给自己认识的医药公司打了个电话，问到了有哪些医院能开这种型号的安钠咖针剂，成功地捏住了毒贩的命门。
安钠咖具有成瘾性，但并非能让人感到释放的毒品，进量和售价都比不上其他，毒贩们自己是对这种没劲儿的小玩意不屑一顾的，但总有人买不起“好货”，只能用这玩意替代，最近要走安钠咖的只有一个人。
毒贩思考的这回功夫顾章又不耐地给了他一脚，把他怀里看起来软绵绵的布偶猫放到桌子上，俯身单手掐住他的喉咙把他拽起来，作势要往桌角上撞。
他还没有发力，毒贩就像后脑已经感觉到尖利的方形桌角带来的疼痛那样大叫起来，连声哭嚎道：“没有了！真没有了！我都卖出去了！你去找马蜂那小子！他那里还有货！”
顾章的动作在他开始嚎叫的瞬间停了下来，露出了饶有兴味的眼神，接着在他哭嚷着推脱完责任后开始不紧不慢地把他的后脑磕向桌角。
虽然他用的力度没有比敲门大多少，但正是这种慢条斯理的节奏才更叫人胆战心惊，毒贩涕泪横流地呜咽起来，发出了一些毫无含义的响动，看上去像是被吓破了胆。
“没有货？”顾章冷笑道，“没有货也行，命给我好不好？”
他猛地发力把毒贩撞向桌角，人体与硬物相撞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动，吓得布偶猫慌忙挪了一下尾巴尖，让开了毒贩的后脑勺。
顾章松开手任由他瘫软在地，抱着胳膊站起来环视了一圈房间，伸手从桌角下摸出一支土枪，眯着眼睛看了看膛线，卸下子弹重新装回去，拉开扳机抵住了毒贩的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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