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迎接小生命
“没……没关系。”周敬儒不习惯这样的寒暄，他看到秦子舒的一家三口，心中已是五味杂陈。
当年，是他亲手放走了她。
终究还是错过了么？
“要不，我带你们去看画吧，还有一些没有撤掉。”秦子舒抱起乐兮，领着周敬儒父女俩往场内走。
“那我帮着装箱了啊，明天咱们还要回去呢。”苏以辰大大咧咧地说着，他挽着袖子，见乐兮从秦子舒的肩膀处趴着看，又赶紧做了鬼脸。
“别忘了戴上手套，画框有毛刺的。”
乐兮的小奶音听得周敬儒心头发颤，他多想看看这个小宝贝长得什么模样，至少那是秦子舒的女儿。
“好啦，倒是你哦，摔跤有没有处理伤口啊。”秦子舒亲了亲她的小脸蛋，这个小姑娘啊，从小都懂得心疼人。
都说女儿是妈妈的小棉袄，乐兮从在她肚子里的时候都开始体谅她，她在离开之后的三个月第一次孕吐，吐的昏天暗地，什么都吃不下的时候，忽然感觉到肚子里像是有小鱼吐泡泡的动静，她抚·摸着小腹，迎接这个小小的生命。
那是第一次孕吐，也是最后一次。只要吃好睡好，小乐兮就乖乖的在肚子里面伸伸懒腰踢踢腿，老人家们都说这孩子不忍心妈妈一个人受罪，贴心的很呢。
一张张的画看过去，秦子舒想起了太多太多，只有当过母亲，才能体会到这些甜蜜的痛苦。
“这一张……”周敬儒停下脚步，若有所思地看着。
画中是一个短发女孩在跟孩子们做游戏，他们的衣衫都是极为普通，可是脸上的笑容却价值连城。秦子舒都用的是简单的素描，她的功底深厚，比照片更能撼动人心。
“很像……我妹妹。”周敬儒微微笑起，他隔着画框的玻璃触摸着。“怎么会那么像姗姗。”
“我……后来见过姗姗，画的就是她。”秦子舒不想再骗他了，都隔了这么久，再疼痛的伤口也会结痂。
除了会随着岁月淡化的痕迹，其余什么都不会留下。
“她好吗？”周敬儒转而垂下手来，嘴角挂着温柔。“她笑的很开心，她肯定过的很好。”
“是，她很好。”秦子舒也跟着笑起来，与他一起到下一个画前。
直到将剩下的画看完，周敬儒才再度开口。“你好不好？”
“我们都很好。”
乐兮在刚才的安静中已经睡着，秦子舒拉了她外套上的帽子给她戴上。“虽然是春天，气温还是不高的，你……女儿要不要加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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