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萧然纵使有万般不愿也必须应敌,他转过头朝着唐北邙大喊:“走!”
马匹被惊得胡搅乱撞,可惜被绳子紧紧束缚住,震得唐北邙和黄琴差点跌落。
“我不,我要和你一起走!”
唐北邙慌里慌张就想下马,黄琴清楚局势严峻紧紧抱着他的腰不放松。
无奈唐北邙力气太大,像小牛一样倔。
楚萧然只得分心去兼顾,厉声道:“快走!”
荻笙眼底划过一丝恐惧。
本该势均力敌的战事瞬间就分出了胜负,天地间只听得见唐北邙撕心裂肺的哀嚎:“楚萧然,哥、哥!你的手,你的手——”
断肢上抛又坠地。
祁淮川的目光很冷,他不留余地,他是真的要杀死他!
“唐北邙,除了添乱你还会做什么,滚开!”楚萧然忍着剧痛喊道:“黄琴,带他走!解开绳子带他走啊!”
祁淮川嗤笑:“想走?今天你们都得留下来。”
唐北邙的脸上挂着泪痕,很没出息地哭出了声。
他总算是知道现在是怎么回事了。
他抬起眼睛,惊恐地望着踢开失去平衡的楚萧然,一步一步朝他走近宛如修罗一般的祁淮川。
黄琴急匆匆去解,她哆嗦着手,尽管下唇被咬得血肉模糊依旧不停动作。
她好害怕,但是现在她是唯一能救唐北邙的人,她不能害怕!
只剩下她了......
楚萧然拖着残破的身子朝着边挪来:“不!”
祁淮川举起了剑。
唐北邙的身体已经瘫软,他的视线被泪水染湿,恐惧让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会死的,他会死!
唐北邙张了张口,连呼救都做不到。
代替他发声的,是那马匹长天嘶啸,扬蹄绝尘——
祁淮川垂下眸子,荻笙的银针正抵上他的死穴。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云淡风轻的笑意:“我一直以为,从楼主为我表明心意的那一刻起,楼主与我便是一路人。”
他也不畏惧那丁点刺痛,手掌温柔地隔着面纱抚摸上荻笙的疤痕。
“够了,他们是无辜的!”
“无辜,什么是无辜,祁某无法理解楼主的作为,难道那高家小姐不无辜?又有谁给她伸冤?”祁淮川一字一字答得很慢。
“这是我与唐家的恩怨,你管不着,我欠唐家一条命,还给他也是应该。”
荻笙往后退了一退,脸颊躲过他的触碰,语气里是明显的厌恶:“少庄主做人不要太绝,还是给自己留一线后路为好。”
祁淮川欺身压上,丝毫不在意荻笙反应,只用两指挑开他的面纱然后沿着脖颈往上蹭到唇边位置,往上摩挲着他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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