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细细密密的疼痛，如针扎一般。
我却顾不得。
痛便痛了。
至少能让我感觉到自己还在真实地活着。
“总裁。”赵远在几步开外给温择城打了个手势。
温择城没理会。
“极光，你需要休息。”他径直抱起了我，这一次没再容我拒绝。
很快便有医生过来了。
赵远想来是真有急事，在医生过来后凑到温择城身边低语了几句。
温择城的手骤然捏紧，眼底的焦躁一闪而过。
他在做抉择。
我静静打量着他，犹如在解一道千禧难题。
医生从我手臂上抽了血。
眩晕的感觉一波比一波来得更猛烈。
就在这样的关口，温择城最终走近了我，俯身亲昵地勾了下我的鼻尖：“极光，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陪你。”
他的动作很轻，比雪还轻。
还凉。
看，他总能这样若无其事地抛下我。
“很快是多久？”他转身那刻，我伸手轻拉住他的外套，“十分钟？一个小时？还是几天？”
“你现在想走，和左叶有关吗？如果无关，你尽管走。如果有关……”我唇角漫上浅笑，“不如你还是别回来了。”
“回来给我添堵有什么好的？”说完我松开了他的衣角。
温择城面色微变。
“极光，我回来再和你解释，到时候你要打要骂都随你，好吗？你先好好休息，乖。”
他走了。
温择城不知道，始终都不知道，我并不需要他的解释。
我不过需要他的一次陪伴。
可他的人生中，永远会有比我重要的事。
“医生，不用检查了，我有轻微的胃病，给我开点胃药就好了。”拎走了医生手头的血样，我笑笑，“我没大碍的。”
“但是温总交代过，务必给你做个全身检查。”医生道，“阮先生，身体是自己的，胃病发作起来威力同样不容小觑，您就算是图个心安也好，检查很快的。”
“不用了，谢谢您的好意，我躺会吃点药就行。”
“那……哎，好吧。”
医生离开后，手头的采血器被我一用力，捏碎了。
破碎的玻璃刺进了我的掌心，殷红的鲜血滴答坠落。
我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脸色苍白如纸。
还饶有兴致地想着，真疼啊。
可细想想，也不过如此。
我不是早就习惯了么？
江望进门时，我手心的出血已经停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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