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根烟夹在指间,在点燃的前一瞬,我松开了打火机的开关。
跳跃的火焰熄灭了。
我缓了缓,将烟推回了烟盒里。
随即从外套右边的衣袋里摸出了一盒糖,这是江望临离开前给我塞的。
江望知道我抽烟,尽管我从不在他面前抽。
他和我不同,烟酒之类的东西他一概不沾。最初会给我送水果糖,是因为某次晨晨给了他一盒,他不爱吃,就在和我见面时塞给我了,说是尼古丁替代品,有益身心健康。
我挑了颗葡萄味的硬糖搁进了嘴里。
回到病房时,父亲正在看简微给他送来的公司的业务资料。
距离他开刀的日期越来越近,我反复摁下了心内那抹担忧,没在父亲面前显露出来。
温择城此时正站在窗后,浑身散发寒凛的气息。
我们前后脚出了病房。
“送个人送了半小时,你们有那么多话要说么?”温择城的音量并不高,却分明带有嘲讽的意味,“还是说,被他撞破你已婚,不好收场了,着急跟他解释?”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口中的硬糖,被我咬碎了。
甜味却盖不过烦闷:“我没什么需要跟他解释的,你也没必要别阴阳怪气。”
“他不高兴就是理所当然,我不高兴就是阴阳怪气么?”温择城收住步伐,“极光,你可不要太偏心。”
他抬手拨顺了我略显凌乱的头发,笑得凉薄:“下回别让他碰你了,再怎么喜欢他,你也该有分寸。”
“你是我的,这辈子都是我的。极光,不该有的念头,你千万不要有,不然我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我退开两步,捏了捏眉心,无意跟他争执。
“我父亲的手术日期就快到了,我实在没心力跟你吵架。你不信任我,可以,但无论如何,请你不要在这个节骨眼多生事端,我希望我父亲能安安心心进手术室。”
温择城冷笑着转身离开了。
又一次不欢而散。
我伸手抵住医院的墙,脚步一晃,险些没站稳。
脑中有些眩晕。
许是近来睡眠不足,这已经不是我近期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状况了。
“你怎么了?”
一双充满爆发力的手冷不丁扶住了我。
我眼前还有些模糊,胡乱摆手道:“没事,可能是没吃早餐血糖有点低。”
“我带你去看医生。”去而复返的温择城,话落便想抱起我。
“不用了,我歇会就好。”我谢绝了他的好意。
“阮极光,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他咬牙,带上了恼意。
朦胧的视界里,男人墨眸中的忧虑和气急败坏却清晰地传入了我眼中。
“既然气我,何必还担心我呢?”我虚软无力的指尖,抚上他的唇,笑道,“我一直不明白,你爱着一个,为什么还要拴着另一个呢。” “让大家都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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