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仙女裙的小姑娘，披着柔软、自然微卷的长发，拉了一首茉莉花。
曲子稍稍做了改编，显得更加轻快。
一曲结束，我和江望随同场中大部分观众一起献出了诚挚的掌声。
文艺汇演持续了约两小时，过后我们和小姑娘碰了面，合了影。
被江望抱起的小女孩笑容清甜，她朝我道：“哥哥你再靠过来一点，不然拍不到你了。”
我无奈，只能往江望身侧挪近了几公分。
“哥哥你要笑。”小晨晨说辞还挺多，“这样才显得我们像一家人，我和江望哥哥都笑了。”
童言无忌。
想起前头江望说的晨晨的境况，我到底是妥协地微扬唇角——笑了。
身后不知哪个学生牵着的气球闯进了镜头里。
相片中的我们，显得很快乐。
晨晨的家长没来，但她家保姆过来接她了。
等我们合完影，小姑娘监督着江望发了朋友圈后，她便朝我们挥手道别。
“她很可爱吧？”目送着晨晨上了车，江望随即问我。
“是啊，还很懂事。”我应和。
这样乖巧体贴的小公主，谁能不喜欢。
后面我们没再到处逛。
江望给我买了杯水果茶，我们就在附近的行人公园里找了个干净的石凳落座。
夕阳的余晖笼罩大地，给我们镀上一层暖融的橙色光。
“能这样安静欣赏落日的日子真好。”江望感慨，“极光，认识你很开心。”
学着江望懒散地靠着石凳的椅背，我唇间不自觉抿了丝笑意，“我也是。”
“是什么？”
“认识你。”我在心底缓缓补充完整：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时候了。
宛若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少年时。
起风了。
四月的宁城，傍晚的风中还裹挟着料峭寒意。
我隔着风衣摩挲了下双臂，“我们回去吧，不早了。”
起身那刻，冷不丁却被风沙迷了眼。
难受地眨了下眼，我能感觉到有异物进了我的眼睛。
“怎么了？”江望伫立在我身侧，“我帮你看看。”
“没事，你带纸巾了么？”右眼生理性地酸涩，我没敢揉它。
“没有。是眼里进东西了？你坐下，我看看。”江望这会已带上了几分不容置疑。
我被他按着坐回了石凳上。
他示意我仰头，微暖的指腹在我眼周游走。
逆光之下，我仍能看清他眼底的专注与认真。
“进沙子了，不是很深。”他停顿了下，“你哭一下，眼泪能把沙子冲出来。”
他的食指和拇指轻柔地分明按住我的上下眼皮，不让我眨眼，“乖，哭一下就好了。”
“我……”哄小孩呢？“哭不出来。”
“你难为情啊？”江望不解道，“眼睛不酸吗，不想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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