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份注定得不到回应的爱,真的值得我放下尊严放下骄傲放下一切去强行挽留吗?
“阮极光!”听得出来温择城有意在压制自己的脾气,“你是真听不懂还是故意在招我?你的丈夫和别人上/床了你还能这么面不改色,是你心里压根就不在乎我还是怕我对付阮氏所以只能强忍委屈装作不在意?”
难以想象这是温择城会问出来的话,有一刹那我几乎把‘幼稚’两个字抵到了舌尖,就要脱口而出。
最终按捺下来了。
“后一种。”我猜这是他想要的答案,“除了装作不在意,我还能如何?”
我难得明朗地冲他展颜,语气配合,“你看你这人多过分,不爱我却答应娶我,娶了我却不多疼疼我,让我一个人常年独自住在这个空荡荡的房子里也就罢了,如今有了新欢你还非得来刺激我。”
“我提离婚,你不接受。好,我就当你是想和我好好过日子了。可结果呢?”我笑得更欢,“古时候人家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我原本可以为你的真爱让路,让你们双宿双栖的,你偏不要。”
“难道你们就这么享受将你们的欢愉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么?”
不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在面对那个漂亮的男孩子时是怎样一副姿态,该是温驯深情的,还是霸道宠溺的,总归我是无缘得见了,“我的回答,你满意吗?”
虽然不愿意将自己置于‘弃妇’这样可悲的位置,但理智偏偏反复提醒我,温择城之所以会在意我的看法,并非因为爱,大约只是那么点偏执和占有欲在作祟吧。
他不爱我,却希望我爱他,迷恋他,离不开他。
直到他厌恶了这样的纠葛,想将我一脚踢开为止。
我爱的男人,从何时起变得这样面目全非了呢?
“极光,我没想伤害你。”许久后,我才听到温择城的回应。声音闷闷的,不复之前的强势。
随即他又问:“你还爱我吗?”
又一个毫无价值的问题。
他灼热的视线牢牢锁住了我的脸,我意外地从他身上读出了忐忑。
抿紧了唇,我突然想起了数日前,他和那个男孩激吻的画面。
彼时那样热烈的感情,甚至让我疑惑是否我才是那个该被从温择城的世界里驱逐出去的人。
“极光。”温择城稍稍松开我被钳制的手,“其实我昨晚……”
“只要事情不闹到我父亲面前,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不想知道他昨晚具体做了什么,也不在乎他过去三年和左叶都有什么样的美好回忆。
“择城,你知道吗?”我无所谓道:“这三年我想了无数次,三年前如果我没有和你走到结婚这一步,今天的一切是否都会不一样。”
“看清你的心,你并不需要我的爱,所以这个问题我没有回答的必要。”
“除了在我们的婚姻存续期内我不会出轨以外,其他的我无法承诺你。”
话落抽回自己的手,我推了推男人的胸膛。
没推动。
温择城失神了片刻才放任我离开。
酣眠。
朦胧中身侧的床位下陷,有炙热的吐息侵入我的耳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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