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知他还有这样敏感的时候。
“那么……择城,这样可以吗?”我确实无意在一个称呼上纠缠过多,“请你回答我的问题。”
“这个问题,很重要?”他大约是疑惑的吧。
“不重要,但我想听你说。”思考了片刻后,我笑痕更深。
左右都是不爱了。
可不听你亲口说出来,我怎么能彻底死心?
“既然如此,你是温太太,明远的另一个主人。”他总算不再转移话题。
言辞间还携带几分诚恳。
温太太么……
我明白了。
眨了眨眼,我竭力逼回了心头翻涌的涩意。
“极光,你到底怎么了?”
好笑的是,我从他眼底看出了隐约的焦急与关心。
他还在乎我过得好不好吗?
虚按着沙发扶手起了身,我因脚步虚软踉跄了一下,很快被温择城眼疾手快地迎上前扶住。
“我没事。”
挂上自己毕生最灿烂而又虚伪的笑容,再开口时,我已清楚明白地有了决断,“择城,有样东西,我想还给你。”
“什……什么?”他明显跟不上我的脑回路。
心底或许还觉得我今晚真怪异。
无所谓了。
我垂头凝视着自己的左手。
而后在温择城有如实质的目光下,一毫一厘地将无名指上的戒指往外拨。
直到简洁大方的铂金戒指安静地躺到我的右手手心。
右手捏紧成拳,又慢慢松开。
怔忪了一瞬后,我牵过温择城骨节分明修长漂亮的手,在他堪称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将戒指搁到了他掌心。
戒指真轻啊。
到了此时此刻我才清醒地意识到,这么轻飘飘的一个戒指,哪里承载得住白首与共这样重的承诺。
所以我失去了它。
不足为惜。
“你的自由,我还给你了。”
婚姻这座樊笼,由我来打破,从此你可以毫无顾忌地去走你想走的路,爱你想爱的人。
与我再无牵扯。
想想,我又拥抱住了他。
最后一次。
三秒钟好兄弟式的拥抱结束,我告诉自己,这下真的结束了。我做的很好,不无理取闹,也不再委曲求全。
姿态体面,就此断了个干净。
“祝你幸福。”
转身,回房。
明明不过六七米的一段路,我却走得千难万难。
揪紧的心,被回忆扎得千疮百孔。
身后是温择城冰冷的质问,“为什么?”
“给我一个理由。”
眼前发黑,我无力再回应他。
肩头被疾行而来的男人从后方扣住,那力道犹如要将我焚毁,“阮极光,谁给你的资格说结束?”
“除非你想让整个阮氏为你的鲁莽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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