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布局
钟林被看得有些尴尬：“干嘛总绷这么紧啊你？你不是对钢琴有兴趣吗，那表演个节目不是也挺好的？况且这些个人的节目都是方耀老师在负责的，你说不定还能从中学到点什么呢。哦，对了”他把书包从抽屉里抽出来，从里面翻出来一张皱皱巴巴的纸，“这是我早上在校门口收到的传单，好像是宣传部的人在发的。就是个人表演的宣传，你看看呗，反正又不吃亏。”
徐依凌接过宣传单看了几眼，放在桌子上，漫不经心地说：“试试就试试呗，反正也不吃亏。到时候要是能拿到奖金，我请你吃饭。”
钟林笑了：“行啊，记得叫上俞颂清一起啊。”
在钟林面前许诺过后，徐依凌心里就一直记着这件事情。于是等上完了上午的所有课，吃完午饭她就去了艺术楼找方耀。
方耀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徐依凌抬手敲了两下，听到里面传来平静温和的“进来”以后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方耀坐在自己办公桌前面抬头看着自己，徐依凌不自在地笑了一下，她说：“老师你好，我是高三五班的徐依凌。之前来过你的办公室的。”
“嗯，”方耀认真地点点头，“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不不不，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徐依凌犹豫着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艺术节个人表演的报名，是在您这里吗？”
“哦，是这件事。”他眨了眨眼睛，“报名表填了吗？”
“没有。”
徐依凌接过方耀递过来的纸和笔，坐在边上的沙发上开始填表。“准备表演什么节目？”方耀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一边友好而随意地问她。
“嗯……钢琴独奏。”
“哦？”他笑了笑，转过头看向徐依凌，“钢琴啊，学了多久了？水平怎么样？”
“十年了。十级证书已经拿到了。”
方耀微笑着点点头，看上去很满意很欣慰，一切的做派行为就像当初徐依凌在他的办公室里所作所为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但是他这种友善这种谅解宽慰却让徐依凌觉得很不自在，甚至有点发慌。她站起来走到他的办公桌边上，把填好的表和笔递给他。她把手垂下来，紧张地捏着空心圈，大拇指一下一下地抠着食指。
“可以了。”方耀看完表，点点头，“下周一周二应该是你们的考试吧？我们的初选暂定在周三中午和周四中午，到时候会再发通知，注意听广播。”
徐依凌茫然地点点头：“好……”她转过头往门的方向慢慢走了两步，突然又下了很大决心似的飞快地转过头，走回他的面前，很坚定地对他说：“老师，我有话要跟你讲。”
“好。”方耀干脆地停下手里的动作，十指交叉放在桌面上，“我一直在等你。我想你是时候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了。”
听完他的话徐依凌的表情很诧异，原以为自己的突然严肃的态度会吓到眼前这个一直很温和友善的老师，没想到他的回答却让她一时语塞，她突然觉得自己之前做过的所有事情，似乎都显得太为幼稚，他对她之前过度的行为和过激的表现并没有做出什么异常的回应，却仿佛把所有的事情都看在眼里，就像布好了一个局，慢慢等着她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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