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1 章
隔天一大早, 乔书白和梁焰一起在家吃完早餐, 梁焰便去了公司。
梁焰走后不久，她拿出手机, 犹疑很久，拨通了某个号码。
沈念之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太确定，问道：“小白，是你吗？”
“阿姨，”乔书白叫她，“我能去您家跟你谈件事情吗？”
“你在哪儿, 我叫人过去接你。”沈念之说。
“不用了, ”乔书白边换鞋边说道，“我自己过去。”
沈念之坚持道：“这么冷的天，车不好坐, 还是让人去接你吧。”
“好的，那谢谢您了。”乔书白说。
被司机接到沈念之住的地方时，沈念之就在门口候着。
乔书白和沈念之进了别墅。
别墅的装修很阔气，也能看出有些年头了, 沈念之主动和她搭话, 说：“阮歆从小就是在这儿长大的。”
乔书白点点头算是回应。
家里的阿姨端来了果盘，乔书白和沈念之并排坐在长长的沙发上，能看到窗外院里光秃秃的树。
她看了沈念之一眼，见沈念之一直眼含笑意，直白地问道：“阿姨知道最近一些户主去梁焰公司闹事的事情吗？”
闻言，沈念之眼里的笑意消失了, 她低头叹了口气，说：“知道。”
“那您知道曹亚斌现在在哪儿吗？”乔书白又问。
沈念之没说话，低头像是在思索。
像是纠结了很久，她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乔书白看着她，沈念之却一直低着头。
半晌后，乔书白很轻很轻地叫了一声：“妈……”
沈念之忽然抬起头来。
乔书白看着她，郑重其事地说道：“如果您知道曹亚斌在哪，一定要告诉我。”
“我试着联系一下他。”沈念之说。
从沈念之家里出来后，乔书白觉得浑身的力气好像都被抽走了。
司机开车过来，乔书白径直坐到了后排。
“我送你回去吧。”沈念之说。
“不用了，”乔书白坐在车里看了她一眼，还是没能再叫出那个字，她说，“您回去吧，不用送了。”
车子径直开出了小区，接着绕过几个街区，忽然驶入了一个有些偏僻的小巷，乔书白抬起头看了眼窗外，提醒司机说：“不是这个方向。”
话音刚落，她目光扫过驾驶座，警惕地发现这个司机和她来时那个司机不是同一个人。
“你是谁？”她出声问道。
车这时停到了一个小院门口，从院子里出来了两个人，乔书白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个是当初在酒吧对她揩油的胡总，另一个是个保养还算得当的中年男人。
她下意识用手机想给梁焰发一个定位，下一秒车门被打开了，她的手机被夺了过去，除胡总外的那个中年男人挤着坐到了她身边。
乔书白张嘴想要呼喊，男人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在她耳边说道：“听话，别出声，否则我不知道会不会杀了你。”
乔书白斜眼看着他，从牙缝中含糊不清地挤出一句话：“曹亚斌？”
胡总坐到了副驾驶上，车重新启动，七拐八拐地开到了很偏远的一个郊区酒店。
乔书白的手机被拿走了，酒店房间的电话线也被剪了。
这是一个废弃了的酒店，周遭很荒凉，是一大片空地，她喊破天恐怕也喊不来一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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