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27:最是无情帝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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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7:最是无情帝王家

赵启看着洛亭风的侧脸,思绪万千。

其实,就连洛亭风自己也不知道,他其实是怀过孩子的。

那个时候,他们还在北地。赵启刚刚得到了他,正在兴头上,几乎每天晚上都宿在洛亭风那里。虽然洛亭风 总是反抗,但他那样微薄的力气,怎么可能抵得过赵启。在他眼里激烈的反抗,总是轻而易举的被镇压了下去。

因着他的反抗,赵启对他也不怎么温柔,每次宠幸他的时候总是带了些狠劲,似乎是牟足了力气想要一口气 压下洛亭风心里那点反叛的因子。

那个时候洛亭风总是受伤,大部分时候都是卧床不起的。赵启也不太在意,他想着洛亭风自己就是个大夫, 受的又是些私密的伤,该备的药也都是备好了的,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他也就没有特意的问过,只是让随军的军医给他开了些治疗外伤的药。

所以,一开始看到洛亭风脸色苍白的时候,他也只是微微的皱了眉头。赵启心里担心,又不肯承认,只能是 偷偷摸摸的给人准备了不少补品。

结果,洛亭风被他逼着吃了几口,就又给吐了给干净。赵启心里的火儿一阵阵的往上冒,那感觉就像是自己 的心被人踩在地上,肆意的践踏一样。

他脾气不好,对上外人还能伪装上一层和善的假面,可是面对洛亭风的时候,却是半点伪装的意思都没有。 上去就给了人一个巴掌,恶狠狠的说:“不知好歹的混账东西!”

然后,硬是逼着洛亭风把那些东西给吃了个干净。赵启也不管他难看的脸色,当时就捏着洛亭风的脸,得意 的说:“不过是个玩物,还敢在朕面前拿乔!也不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半点没看后面 那个脸色惨白的人。

他出了心头的那口恶气,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也没做轿撵,慢悠悠的走到了议政厅。谁知道他还没来得及 坐下,就看见外面有个人急匆匆的过来,对着常清低语了几句。

赵启眼睛尖,一眼就看出来,那是他特意派到洛亭风身边的。他怕那个家伙不老实,呆在他身边还净想着勾 引人,所以专门把自己身边的暗卫派了去,把人给盯的紧紧的。

这人来的时候眉头紧皱,看着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赵启没来由的觉得心烦,洛亭风这个混账,一天到晚净给他惹事!现在不知道又是惹了什么祸端!真是个祸 害!

“又是怎么了!”赵启扔了手边的军部,恶狠狠的开口,那语气听着像是马上要去把人给好好收拾一顿似的。

常清伺候了他这么多年,在他眼里,武帝从来都是内敛深沉的,还从来没有哪个妃子可以这样轻易的引起他 的怒意。

常清心里有了些计较,低头沉声说了句:“陛下,东院那边传来消息,那位那位小主子刚刚晕倒了。”

那人是判军首领送上来的,还是个男人,又没有任何的名分,本来算不得什么。可武帝看起来对那人紧张的 很,常清心里转了好几个弯儿,愣是给找出了个小主子这样尴尬的称呼来。

“什么! ”赵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眉头都是死死的皱在了一起。“究竟是怎么回事!刚刚不是还好好的

吗!”赵启急匆匆的就往外面走去,语气听着凶狠,却是担忧多些的。

“听下人们说,是突然的昏了过去,那边已经去请军医了。”常清跟在他后面,老老实实的答了。

赵启听了也不知道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是低声咒骂了句:“这群狗奴才,定是没好好伺候!”

这话就不好接了,常清跟在他后面,听着他语带愤恨的话,最后是什么都没说。

因着北部的事务还没有完全解决,赵启也一直住在北地的宅院里。洛亭风被他安排在了东院,离他平日里议 政的地方最近,倒是没一会儿就到了。

“怎么样了!”赵启也没管那一屋子的下人,直挺挺的想着床边去了。他坐在洛亭风的床边,下意识的就握住 了洛亭风的手,这才看向匆匆赶来的军医。

“陛下陛下这”那老太医也算是见过不少大世面的,现在却是一副颤巍巍的模样,赵启心莫名

的一紧。不知这么的,他忽然的就想起皇祖母死的时候,那个时候,太医也是这样的。

“究竟是怎么了!快给朕说!”他心里涌起一阵一阵的害怕,最后还是维持住了面上的冷静,对着那名军医, 慌忙开口。

那军医已经是出了一身的冷汗,他颤抖着指尖,对着武帝说:“还请还请陛下屏退左右。老臣老臣有

话想与陛下单独说。”

赵启看了眼地上跪着的乌压压的一群人,眉头皱的更紧了些。他下意识的握紧的洛亭风的手臂,像是想要给 他些力量似的。

“都给朕下去!”他想都没想,直接就让人下去了。

常公公看了一眼,心里有些担忧,但是对上武帝果决的目光,他也是半句话也不敢说,恭恭敬敬的离开了。 “陛下,依老臣愚见这位贵人不是生病,而是遇喜了。”那老军医说的时候,自己都不相信,可他把了好

几次脉,最后还是这么个结果,只能是对着武帝照实说了。

“你说什么”赵启忽然僵住了,他像是被突如其来的礼物砸中了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是快乐还是震惊,

只能是呆呆的看着洛亭风的脸。

那老军医也不太相信,幽幽的开口说:“老臣也觉得怪异,老臣行医多年,从未见过男子怀胎这样的奇事。以

前也听人说起过,说是姜坞一族有过这样的奇事,可那都是些传闻,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也没人知道”

那老军医说起这些,倒是絮絮叨叨个不停。

赵启却是再也没有听进他讲的半句话,他只是呆愣愣的看着洛亭风的脸,然后,视线一点一点的下移,最后 落在他的腹部。

那里还没有任何的痕迹,但是,却有了一个全新的生命。

一个,有着他和风儿的血脉的,可爱的生命。

赵启突然的伸出手,摸上了洛亭风的腹部,似乎是想要感受来自生命的体温。他当过许多次父亲,却没有一 次有过这样的感觉。

似乎,每一个毛孔都是开怀的。

“姜坞一族的传闻已经过去太久了,应该是不大可信,但”

“几个月了?”

那个老军医还想絮絮叨叨的说上些什么,赵启却没什么耐心听下去。他的风儿,他自己清楚。

他嘴角带了些笑,好像是真心的开怀。

那老军医第一次看着这样和蔼的陛下,心里的惧怕到是少了。他止住了话头,想了一会儿,说:“应该是快三 个月了。”

赵启的手指,微微一顿,脸上的笑意也突然的僵住了。

“你说什么”他低声问了句,眼睛里一片幽暗。

那老军医却是个粗心大意的,对着武帝的变化半点也没有察觉,还笑着说了句:“快三个月了,老臣在妇科上 也算是有些造诣,不会错的。”

他是个一心钻研医术的人,对着营地里的事情向来没什么了解。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位住在东院的男子,是 在两个半月之前的宴会上,被叛军的首领蒋成元亲自送上了武帝的龙床。

赵启的脸色,一瞬间的阴沉。

“打了。”

他咬牙开口,说出口的,却是最冷酷的话语。

“什么? ”那老军医还没反应过来,对着武帝怔愣的问了一句。

“朕说打了他,这样不祥的孩子,朕不需要! ”说完猛的挥开了洛亭风的手臂,嚯的站了起来,语气生硬。

“可是”那老军医皱着眉头说了句:“陛下,老臣听闻姜坞一族男子怀胎极难落胎,就算是用了些特殊的

手段,到时候怕是会对母体落下极大的创伤。”

“怕是怕是再难怀胎了。”

那老军医皱着眉头把自己听来的那些传闻一字一句的说了,他心里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刚刚看上去那样高兴 的陛下,会在一瞬间变成这个样子。

赵启背对着他皱紧了眉头,他的拳头握的死紧,眼前不断地略过洛亭风的那张脸。他晈着牙,愤恨的开 口 : “那又怎样!这样的东西不配成为朕的孩子!”

“朕告诉你,这个孩子绝对不能生下来!”

他说的强硬又独断,带着一如既往的不容置疑的强横。

那老军医看着武帝阴沉的脸色,吓出了一声的冷汗,颤巍巍的说了句:“是”

“还有,他只是感染了些风寒,任谁问起来,都是这个回答,明白了吗? ”赵启看着他,眼睛里带着不容反抗 的威严。

“是”那老军医又颤巍巍的说了句,一抬头就看见武帝拂袖而去。

陛下身边的常公公端着张笑脸走了进来,对着他客气的说:“陛下说了,这位主子最是金贵,特意吩咐了,您 要是缺了什么药材,杂家就是找遍了北地,也要给您寻了来。”

那老军医从地上站了起来,对着笑面虎一般的常公公说了句:“不要劳烦公公了”

眼睛却是看向了床榻上那个病弱的美人,那人一看就是郁结于心,现在又失去了睢一的孩子,怕是以后

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家呀。

番外28:落胎

那老军医本就有些不忍,可常清在一旁盯着,皇帝陛下的意识再明显不过,这不祥的孩子,便是不能要。他 看了眼床上那人苍白的脸色,还是叹着气把打胎的药方些了。递过去的时候,叹着气说了句:“他体质不同,我又 多加了些藏红花的量,可以先试试。”

他话说的不太明显,但常公公还是低笑着把药方接了过来,笑面虎儿似的开口:“还要劳您多费心。”

那老军医看着他的神情心里有了些数,收拾着东西就离开了。

刚回了自己的院子,就来了不少打听消息的人。陛下这趟来虽然没带什么宫妃,却有不少人送了女人过来, 武帝不是个耽于美色的,却也收了不少人。

这些人大多出身不高,不过是凭着张脸蛋还有那几分青春靓丽,身份上肯定的比不过宫里的娘娘们。也就是 这样,她们才使出了十分的力气,想着乘这个机会,得了武帝的侧目,到时候回了宫,也能有个名分。

以前武帝虽然不常去后院,但一个月也总能又几天的盼头。可自从洛亭风来了以后,陛下去的倒是勤了,却 再也没有挪过地方,就连他前段时间还有几分喜欢的那个江南美女,也再没见过。这可真是急坏了那些人,武帝 身边她们不敢打探,輾转着,就打探到了这老军医这里。

老人家嘴严,又想着武帝的威胁,不管是谁来打探,都一律笑着回了句,感染了些风寒,不碍事。

这话传了出去,又有不少人恨毒了心。这北地什么都缺,医者更是少。她们这些人就算是病的要死了,也没 人看顾,到了洛亭风这里,竟是个小小风寒就惊动了陛下。

虽然是这样说,但她们这些没名没分的,又没个母家支持,自然是什么都不敢做的。

不过,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有些人,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得了几天的宠爱,就狂妄自大了起来。

这话说的,就是之前那位颇受了些恩宠的江南美人一一赵卿柔。

名字起的矫揉,人也是个弱风扶柳般受不得一点风寒的。平日里看着软若无骨,媚态天生。

这人,是京都的齐家借着北地的一位将军的手,送给武帝的。

赵启一向喜欢英气的女子,对着那些个矫揉造作的不怎么感兴趣。所以这人来的时候,倒是没怎么引起他的 注意。偏偏赵启失踪了几天,回来后看见了她,像是看见了个什么新鲜玩意儿似的,很是宠了几天。

赵卿柔心里记着之前受的冷落,狠狠的责罚了不少宫人。她的动作太大,就连陛下身边的常公公都有所听 闻,常公公皱着眉头告诉了武帝,谁知道向来厌恶这些的皇帝陛下不在意的说了句:“由着她去吧,不是什么大 事。”

那语气听着倒真是有几分宠爱在的,弄的常公公一时间也有几分捉摸不透了起来。

本以为这位凭着这份独一无二的恩宠,怕是回了宫,还能得了嫔位,再不济,也是个贵人。结果没过几天, 就被陛下给忘了个干净。

武帝身边的都是些人精,谁都能看出来,陛下现在心里眼里心心念念的只有东院的那个小主子。这位怕也就 是混了个新鲜,早就被陛下抛到脑后去了。

偏偏,她自己没这个意识。

赵卿柔被宠了几天,原形毕露了都没得到武帝的责罚,早就得寸进尺的把自己当成了武帝的真爱。至于现在

番外28:落胎

这个,不过是陛下图新鲜,尝了个野味,她才是陛下心里的人,不管她做了些什么,陛下总是会护着她的。

带着这份不知天高地厚的愚蠢,这位赵卿柔听了下人传来的话,笑着说了句:“你去给我好好瞧瞧,这个军医 最近都抓了些什么药,我倒要看看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语气里倒真有几分嚣张的气焰在的,那小丫头却是不敢,颤巍巍的提醒了一句:“主子,这不好吧,要是被 人知道了,咱们怕是落不着什么好下场。之前西院住着的那个,不就是打探了几句陛下的行踪,就被人给活活打 死了吗?”

这小丫头是个懂事的,谁知道遇见了个脑子有点毛病的主子。

赵卿柔听了笑着阿斥了句:“我跟她们可不一样,陛下可是最稀罕我的。我让你去你就去,别管那么多事 儿!”

那小丫头没了办法,老老实实的去了。

熬药的事儿都是常清那边办的,按说她这边也打探不到什么消息。却没想到,最后还真让她知道了些事情。 洛亭风是姜坞的血脉,寻常的那些个落胎药对他来说没什么用处,就算是加了许多藏红花,那孩子还是顽强 的活了下来。

倒是洛亭风被折腾的许久,夜里捂着肚子叫疼。武帝本来在气头上,后来听说了,也不管那些乱七八糟的肮 脏想法,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

他握着洛亭风的手,低声的说:“别怕没事的没事的还有我呢.”

那个‘我’字出口的时候,后面的常公公倒是楞了一下,半晌没敢出声。

“究竟是怎么回事!落个胎而已,怎么就把他给折腾成这样了!”

洛亭风疼了半宿,直到后半夜才好了些,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赵启陪了他一夜,脸色也不太好看。心里的 那些怨气减轻了些,现在也就是面上看着凶狠,眼底里倒还是担心多些的。

过了这一整天,赵启也想明白了,就算这孩子是蒋成元的,那也是那个混账强迫风儿的。本来,本来也不是 他的错,他也不该对着他发火儿。

等到这个孩子打了去,这事也算过去了。他也再不计较那些过去的事情,他们就就好好过日子吧。

“老臣也不太明白,实在是姜坞的人有些特殊,寻常的这些药材怕是起不了什么效果。成了倍的用下去,也只 能伤害母体,活活的把母亲拖死了,这孩子才能落了。”

那老军医说的颤颤巍巍,生怕武帝一时气极,让人把他抬出去砍了脑袋。

“什么!”

赵启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脸上阴沉一片。

“老臣老臣也知道这些.”

赵启脑子里嗡的一声,心里难受的跟被千万字蚂蚁咬过似的,一阵一阵的酥酥麻麻的疼。

他无力的按着太阳穴,觉得老天爷像是在耍他一般。

明明,他都打算翻篇儿了,也不计较风儿跟过别人的事情,只要这个孩子死了,他就能放下心里的芥蒂,好 好的,好好的跟风儿在一起,就像他们以前一样。

为什么老天爷总是不能让他如愿呢。

“药王谷的姜碌应该是有办法的对!他一定有办法!他好像也是姜坞出来的”

那老军医看着武帝越来越难看的脸色,心里一阵一阵的害怕,慌忙的就把自己知道的那些个事情都说了出 来。

“谁?你说谁?“

赵启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抓着那老军医的衣襟问了起来。

“姜碌,药王谷的神医姜碌!”

赵启看了眼床上脸色惨白的洛亭风,暗了眼。

赵启派了人,‘请’来了药王谷的神医姜碌。手段虽然不太光彩,但到底是找到了人。

他怕事情传出去会对洛亭风不利,毕竟男人怀胎这样的事情,若是在传闻中,那也不过是个笑谈。可这样惊 世骇俗的事情,一旦真正发生了,可就不是这样简单的就能揭过的。

赵启心里有些担忧,他把事情瞒的很紧。却没想到,败在了一个小丫头身上。

赵卿柔身边伺候的那个小丫头得了她的命令,急忙去了老军医身边打探。她运气好,那老军医身边的学徒是 她同乡,一来二去,那个憨厚的年轻小伙子倒是对她有了几分意思。她问什么,那人也老实答了。

老军医口风紧,谁都没提起过任何关于那位小贵人的事情。

偏偏他迫于武帝的压力,对着姜坞一族的事情上了些心,自己也找了不少医术,看了不少落胎的药方,对比 着研究。

他一个人忙不过来,少不了让身边的人帮了忙。

不过,对着外面的人,说的都是保胎药。他心里想着,保胎这种事情,总不会有人往那位身上想。

所以,等到这位心上人问起来的时候,那小学徒笑着回答道:“我师傅最近不知这么的,突然看起了些妇科的 医术,还研究了不少保胎的方子。”

那小丫头笑着听他说完,回头便一字不漏的告诉了那位赵卿柔。

“你说什么?保胎药?“赵卿柔听着也有几分惊讶,又问了一遍。

“是的,我确认了好几遍,还偷偷抄录了一份儿。”

说完那小丫头就把她抄的那份递到了这位赵主子面前,到还真的是份保胎药。

“没听说有谁怀上了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没道理藏着掖着的呀"

赵卿柔皱着秀气的眉头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没了结果。

她也觉得是自己疑神疑鬼,便挥了手让人走了。

“等一会儿,你昨天给我讲了个什么故事来着?”

那小丫头还没走出门儿呢,就又被她给叫了回来,问了个不着边际的问题。

“啊? “那小丫头愣了一下,回了句:”就是个当地的小故事,说是有两个男人相爱了,最后克服万难终于在一 起了,还有了孩子。“

她是北地人,对着北地的不少传闻都有了解。

番外28:落胎

“那个怀胎的男子,是姜坞一族,对吧?”

赵卿柔却是皱着她秀气的青眉,幽幽开口。

“是的。不过这都是传闻,也不一定是真的,也没谁真的见过"

“你给我拿些笔墨纸砚来,我要写信。”

赵卿柔不想再听下去了,她怎么早没想到呢?东院那个不男不女的妖人不就是姜坞的吗!就算这传闻是假 的,她也能好好利用一番,把那人的名声搞臭了,陛下怎么可能再看他一眼。

到时候,她赵卿柔可就是宠冠六宫的娘娘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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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9:我的孩子?

赵卿柔本是个江南妓子,还没来得及接客就被齐家买了回去,齐家悉心培养了她一段时间,然后才找了个机 会,送到了武帝的面前。

所以,赵卿柔睢一能请求帮助的,就是都城的齐家。

送信的时候,她还特意交代了,是因着思乡亲切,才写了些信件。武帝也确实宠了她几日,虽然不算多,但 在这后院的一众人里,也算排的上号的。

下人接了信,心里也多了几分计量。最后,这信倒是比以往要快了些,只用了三天,就送到了齐家人手里。 在当天晚上,便出现在了宫里那位齐贵妃的手上。随着这封信一起来的,还有齐家家主的一句话。

“老爷说这事儿咱们不便出面,还是禀告了皇后娘娘的好。”

那侍女是从齐府里出来的,自幼便伺候着齐贵妃,很是得了主子的信任,知道的事情也就多了些。

齐贵妃抬起了她那双略带英气的剑眉,眼睛却是落在了信件上。

“那老狐狸倒是会算计,得了吧,你告诉他们,本宫知道了。”

她还清清楚楚的看着,那信上说,陛下日日宿在那妖人的院子里,金银珠宝也不知道赐了多少,现在得了孩 子,更是站在了陛下的心尖尖上。

齐贵妃暗了眼,面上也有些难看,要知道,就算是这宫里最得武帝尊重的皇后娘娘,可都没有这样的待遇 呢。

第二天一大早,齐贵妃娘娘一大早便面见了皇后,两个人密谈了一个时辰。离开的时候,皇后的脸色,难得 的有些阴沉。

“来人,给陛下那边传信,就说本宫病了,病的很重。”

萧皇后脸色了冷凝,说出口的话也不容别人半点质疑。

“是”她身边的大宫女得了命令,便低头去办了。倒是一旁的萧贵妃多嘴问了句:“姐姐,您这样陛下回来了怕 是会生气的。”

她跟萧皇后自幼亲密,这时候也不避讳,下意识的多说了几句:“他们齐家窥探帝踪,按律可是杀头的大罪, 他们拿咱们当枪使,咱们又何必跟着他们趟这趟浑水。”

“再说了,陛下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嘛,宫里这么多的美人,也没见陛下对谁有多上心,我看这就是那边 的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说了而已。您不必这般紧张的。”

萧贵妃说的句句在理,但是萧皇后却是凝着一张脸,淡漠的开口 : “你不懂的”

北地的事情闹到现在的地步,萧家也是得了几分消息的。之所以一直引而不发,心里想着的,其实跟萧贵妃 说的一样。

只是,赵祈越前两天传来了封家书,无意间提到了些隐晦的故事。

刚好齐家撞了上来,刚好给他们装作筏子。

萧贵妃听着姐姐的话,默默低了头,什么也没说。她没她姐姐这般聪慧,很多事也不是很了解,向来就是以 萧皇后的话马首是瞻,萧皇后做了决定,她也就老老实实的听了。

番外29:我的孩子?

赵启得到宫里的消息的时候,下面的人刚好把那位姜坞的神医给‘请’了过来。

武帝看了眼屋内仍然昏迷不醒的洛亭风,皱着眉头说了句:“让那人进来。”

常公公愣了一下,问了句:“陛下,那皇后娘娘那边?”

赵启对着这位发妻向来尊重,萧皇后也是个大家闺秀的出身,很是贤惠。要不是出了大事,大概不会在这个 时候给陛下传信,常公公以为,武帝应该是会马不停蹄的赶回都城去到的。

谁知道赵启只是皱着眉头说了句:“你让人准备下去,明日朕回一趟都城。”

“是 ”

姜坞的那位叫做姜碌的神医脸色很不好看,但武帝派了一队人马包围了药王谷,把他给压了过来。所谓人在 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位很有脾气的神医也懂得这个道理,他虽然是皱着眉头,却也没敢骂骂咧咧的开口。

“你去看看他。”赵启冷着一张脸,低沉的开口。

下人得了他的命令,就把姜碌领到了内间,那边隔着屏风只露出了一个白皙的手臂。

“之前他暍了些药,便一直昏迷不醒。”赵启在旁边补充了一句,面上看着淡淡的,好像有些不以为意。只有 熟悉他的人才会发现,他的眼角微微的锁紧,那是他担忧的表现。

姜碌倒是没说什么话,他伸出手给那个白皙手臂的主人把了脉。

“真是乱来! ”他忍不住出了一句。赵启冷眼看他,他又把嘴给闭上了。

“他体质特殊,寻常的那些药材只能是伤了他自己的身子。看他现在这个情况,要是落了这个孩子,以后怕是 很难再有了”

那人找上姜碌的时候说的清清楚楚,要的是落胎的方子。姜碌便也老老实实的说了,只是有几分同情屏风后 的那个人。

赵启看着他眼里的担忧,不知怎么的心里突然的冒了一团火,冷着脸说:“他这样的东西,要什么孩子,没的 低贱!”

姜碌听着他的话头,心里倒是一凉。

他看着这人的架势,还以为屏风的人是他的心头宝呢,谁知道不过是个玩物。

美貌,是原罪。

“这个方子,熬了药给他服下。”看着赵启这样对待他的族人,姜碌心里跟燃了火似的,可药王谷那几十条人 命现在就攥在他手里,他也不敢对着人发火,只能是冷声把事情了了。

赵启得了方子,眼睛里有了几分亮光,慌忙就让人去熬药了。

“我可是把话跟您说清楚了,这方子害处大,他以后可能就再也没有怀胎的可能了,而且对人的身体也有不少 的伤害。”

姜碌忍着心里的恶心把话给说了,他总觉得,眼前这人可能也不只是把那人当成玩物的,终归,终归是该顾 忌些的。

赵启拿着药方的手只是微微的一顿,然后笑着开口说了句:“就是个伺候人的,要什么孩子。”

他面不改色的把药方交给了常清,当即就让人去熬了药来。

番外29:我的孩子?

虽然姜碌话说的严重,但赵启心里其实没那么担心。他是皇帝,坐拥天下,要什么奇珍异宝没有,他的私库 里多的是常人见都没见过的珍贵药材,留下一个人的性命,实在是再简单不过了。

赵启避开了姜碌,缓步走了进去,看着洛亭风的侧脸,甜蜜的想。

以前的那些事情就让他过去吧,风儿跟蒋成元的那些事情他也该释怀了,他大度些,原谅了他。他们也就能 跟刚开始的时候一样,开心的在一起了。

至于孩子

他本来也没指望跟风儿有个孩子,现在这样就很好。

那碗乌黑的药汁很快被端了上来,武帝亲自一口一口的喂给了洛亭风,一碗苦涩的药汁被洛亭风暍了个干 净。赵启的心里,也有些开心。

他们总算,总算有机会重新来过了。

夜里,洛亭风又疼了起来,下身出了不少的血,还好这边早有准备,到也不算慌忙。赵启握着他的手,脸色 也出了不少的冷汗。

他看着洛亭风苍白的脸色,心里暗暗发誓,他以后,一定要好好对他。

一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洛亭风才有安静了下来,像个小猫儿似的被赵启禁锢在怀里。他还没醒,脸色还有些 苍白,赵启特意盼咐人把库房里那根百年山参给用了,好好给他补了补身体。

姜碌隔着屏风给他把了脉,冷着脸说了句:“已经差不多了,之后一定要好好注意,不能见风。”

赵启笑着应了句,便让人送他走了。

临走的时候,姜碌又回头看了一眼,小声嘀咕了一句:“都两个月了,孩子都成型了,真是可惜。”

“你说什么”

赵启隔着屏风,声音都是抖的。

“什么?”姜碌有些不知所云,又问了一句。

“你刚刚说什么”赵启好像又找回了些冷静自持,这次的声音倒是没有刚才那种像是失去了一切的惊慌失

措。

姜碌对着他不知所以,低声回了句:“我说孩子都两个月了,都成型了,真是可”

“胡说!明明是三个月了!你这个庸医!”

赵启没听完他说的,急忙的一通乱吼。大脑里嗡的一声,那个名为理智的弦崩塌一地。他只能奋力的嘶吼, 希望被人能够认同他的意见。

赵启握着洛亭风的手有些僵硬,他想要上前揪着姜碌的衣领狠狠的质问他,却发现自己的腿有些软,站都站 不起来。

“不可能,明明是两个月,我是不可能出错的。”

姜碌冷静的声音传来,不带一丝的感情,却像是命运无情的宣判。

“他的体质特殊,孕相更是不同于寻常妇人,看着像是怀胎三月,但确实只有两月。”

姜碌不可能想到,皇帝的枕边人还有别的男人的可能,他不是在为洛亭风辩解,只是固执的,守卫着他作为

番外29:我的孩子?

一个医者的尊严。

赵启却是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抚上了洛亭风的腹部,指尖都在微微的颤抖。 那里,曾有过一个孩子

他们的孩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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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风风和蒋成元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但是蒋成元确实是个变态。

番外30:他只是染了风寒

“不可能的”这个冲击来的太大,就连武帝也维持不住他引以为傲的冷静自持。他什么都听见不见,什么

也不愿意去想,他只是直直的看着洛亭风的方向,忍不住的喃喃自语。

“这不可能的”

怎么可能呢,这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

他怎么可能,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

“我”姜碌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匆匆赶来的常公公给阻止了。常公公拿出那副笑脸,让人把这位给送

了下去。

他隐约听了两句,心里虽然也有些惊讶。不过以常公公浸淫深宫这许多年的眼光来看,这个孩子就算是没有 落了,也活不到长大,甚至生出来的可能性都很微茫。

陛下这样处理,也算合理。

“陛下,外面已经备好了马车”常清的话只说了一般,剩下那些催促的话语被他自己给咽在了肚子里。

“不可能的”赵启却像是没有听见他说什么一样,他死死的握住了洛亭风的手,用的力气很大,常清抬

眼看着,陛下似乎是想要把这个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一般。

“陛下!”常公公看着赵启惨白的脸色,还是忍不住冒着被陛下阿斥的危险又提醒了一句。“皇后娘娘病重,宫 里已经派人来了两趟了。”

萧皇后的身体本来还算不错,当年也是宫里头一个孕育子嗣的。

可惜当初司徒家乱政,皇后的嫡子一旦出身,陛下的帝位便是稳如泰山。而且,就算是武帝没了,这个嫡子 得了萧家的支持,也不是任由司徒家控制的。

所以,没过多久,这个带着陛下和萧家满心期待的孩子还没有机会看看这个世界,就离开了。皇后娘娘也因 为这个伤了身子,伤怀了很久。

常清还记得,当时陛下也是很伤心的。也是因为这样,没过多久,萧皇后的堂妹萧贵妃便入了宫,生下了端 王,赵祈越。

以至于这些年来,每次皇后娘娘生病的时候,陛下还是很上心的。

也是因着这样,常清才敢大着胆子又提醒了一遍。毕竟,比起这个新欢,还是皇后娘娘来的更尊贵些。

“皇后”赵启怔愣的问了一句,眼睛却死死的盯着洛亭风的侧脸。

他微皱着眉头,眼睛里带着些挣扎。

他的风儿刚刚失去了孩子,还出了那么多血,现在仍然昏迷不醒。而且姜碌说,他再也不可能有孩子

了。

现在,他却要抛下他了吗

似乎是看出了武帝眼睛里的挣扎色彩,常清低声又补充了一句:“陛下,姜神医说了,小主子只要好好养着便 没事了。”

赵启听见他说的每一个字,可是心里却想是被刀割一般的难受。

番外30:他只是染了风寒

明明,皇后才是他的正妻,他去看她,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一个玩物,怎么可能绊住他的手脚,影响到他的决定。

可是,赵启看着洛亭风昏迷时也仍然紧皱的眉头,对于这些理所应当的事情,居然有了几分抗拒。

在这一个瞬间,他似乎终于明白了,褒姒妲己,存在的原因。

“走吧”赵启捏紧了拳头,艰涩的开口。他小心翼翼的把洛亭风安放在床上,然后,收回了目光,头也不

回的离开了。

他是大周的武帝,是一代圣君。

就是洛亭风是上天派来迷惑他的妖孽,他也不会乱了分寸。

他绝对绝对不会

武帝带着一队人马,快马加鞭,用了整整三天的时间,才到了都城。

一进宫,赵启带着人直接去了皇后所在的坤宁宫。

“陛下”萧皇后神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看着有些樵悴。

赵启走到她的床边,握住了她的手,有些关怀的开口 : “还好吗?”

说出这话的时候,他心里居然没有任何的感觉。对着洛亭风的时候,那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似乎是突然的 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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