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莫思远自己的事，还是别干预太多的好。
直到晚上他收工回家，才接到了当事人的电话。
不过不是莫思远的。
冯秋风这个电话打得小心翼翼，声气都不自觉比白天那会儿低了好几度：“那个，江宁，方便说话吗？”
“方便，”江宁洗完江尤尤喝完果汁的小水杯，甩了甩湿漉漉的手，把电话从肩膀和脖子的夹缝中拿起来，“什么事……哎稍微等一等，刘姨！怎么又给她喝甜的啊？！盯着她把牙刷干净了再睡觉！睡了拽起来刷完了再继续睡，别惯得她毛病！……好，秋风你继续说。”
冯秋风沉默了一阵，然后犹犹豫豫地说道：“有个事，我犹豫了半天，觉得还是得跟你说一声。”
江宁听他语气貌似还挺严重，也不自觉皱起眉头：“怎么了？”
“我爹今天不是让莫思远来了一趟么……哎，我本来不该跟你说的，”冯秋风显然没意识到江宁早就知道了，“老爷子想签他，把他以后的电影都承包了。”
江宁扶在洗碗池边的手僵了僵，只疑惑了一瞬，那前前后后的因因果果便迅速串联在一起。
原来那老头是这个意思。
“那，他什么意思？”
冯秋风：“思远说还要再考虑考虑。”
这是其实是一种半强制手段，先尽自己所能给予别人所有的资源，这样一来，对方所有的命脉都被他攥在手里，他可以随时把资源撤走，让对方所有的建设在顷刻之间地崩山塌。
比如《一念之差》的前后期制作、比如还没上映就被炒上天的公众预期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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