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东不太懂这玩意儿，疑惑道：“都碎成末了，行吗？”
苏瑶：“试试呗。”
她说试试，他也没再说什么。苏瑶放好玉，转身回来做到他身边，忽然问：“江寒为什么这么对你？因为你发现了他？”
林振东沉默了片刻，把江寒告诉他的事情转述给苏瑶。
他讲的很平静，没有江寒那种刻在骨子里的恨意和抑郁难平，苏瑶听完，神色也很平淡。没有过分的惊讶，也没有其他什么情绪。只是两人都不再说话，沉默了许久。
林振东问他：“江寒的这些事，能帮他减刑吗？”
苏瑶忽的朝他看过来，似乎在窥探他这句话的意思，林振东连忙摇头：“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好奇。”
苏瑶别开目光，想了想，摇头：“能是能，但没什么作用。他犯的罪足够死一千次了。”
林振东点了点头，没再做声，苏瑶却突然赌气似的看着他，说：“我不会把这些事告诉法官的，我恨他。”
林振东顿了一秒，忽而笑了，他握住她的手腕，哄道：“好，就当我什么都没告诉你。”
江寒的审判是在九月，证据确实充分，事实清楚，被判处了死刑立即执行。整个侦查、起诉和审判的过程，江寒没有做任何辩解，那段过往的陈事也没有公之于众，只有林振和苏瑶知道。
那时林振东已经出院一个月了，身子也在家养的差不多了，比之前还胖了几斤，只可惜以前钢筋铁骨的肌肉，现在变得些许松软。苏瑶开始不再每天给他做补品，倒是天天催他出去锻炼，有将近两周的时间里，林振东就在小区楼下的老年健身器材那儿和一群老头老太太为伴。锻炼的时间还没他陪大爷说话的时间长，之后身体条件能进健身房了，他才总算摆脱“陪聊小东”的称号。
江寒的死刑立即执行送往最高法院审核的时候，林振东去看了他一眼，两人隔着一扇玻璃，变化都十分的大，但气色却都很好。
两人面对面沉默了很久，不知如何开口，林振东轻咳了一声，问：“你知道我还活着吗？”
江寒：“知道，审讯的时候听他们说了。”
林振东点头，而后又是一阵沉默。生死之前，再没什么好说的。又或者早就已经说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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