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近怎么样?”岳麓杉拿起电视遥控随意地扫过正在播放的电视节目。
方文瑞知道正题来了。就开始把自己知道的关于潘芸近况的事说道了一遍。
自己家庭和乐,朋友却落得有家不能归着实可怜,方存瑞有心帮他,却不明白一切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她已经没有几年好活,你要是不爱她了,我无话可说,但是你看看你现在,三天两头跟我打听她,这又是何苦。”方文睿叹道。
岳麓杉已经不年轻了,妻子儿子都不在身边,他孤身一人眼看着一天天老去,却无人相伴左右,好不凄凉。
事业上的成功不能弥补家庭的缺失,岳麓杉其实过得很不好。
时光在他脸上添添减减地印刻下痕迹,他的面孔早已不复当年的清俊,眼里只留下红红的痕迹。
“是我对不起她。”
感情这事,谁能仔细拎出个对错?
岳麓杉白手起家,从当初一个小小的初中老师到现在的一市之长,又怎会像旁人看到的那样一帆风顺风光无限。
从政又不比从商,其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都不足为外人道。
“他们胡乱散播谣言说你功成名就抛家弃子,可有谁知道那些日子你的苦。那女人胁迫你不让你回家,白天好容易抽空回去也得不到好脸色。潘芸是委屈,她的委屈能发泄,你呢,一句不说,要不是我发觉不对,你就这样下去?”
从政多年,谁的身上真能做到干干净净清清白白?
十多年前他一时不察落了把柄在人手里,没想到却成了永久的祸患。
“她得了心脏病。”
岳麓杉捂着脸摇着头哽咽着,
“她是那么要强的女人,我早该发觉不对劲,或许一开始我就不该瞒她……”
“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我再也没脸面见她。”
方文瑞不忍。
岳麓杉闷油瓶一样的个性,也只有这个时候能宣泄出他心里十之一二的痛苦和悔恨。
“我宁愿从没见过她……只要她好好的……”
“你又何必把过错全往身上揽,如果你们俩当年没在一起,还会有岳容吗,你这样是连儿子一起否定了?”
岳麓杉倏尔怔住,双手用力地上下搓揉脸颊。
他抬眼看着手边杂志上周身仿若散着光的岳容,那孩子是他和潘芸爱情的结晶,凝聚了所有的美好和幸福,是他倾注了所有亲情的,他们两个人的儿子。
“她年轻的时候,脾气可大了。”
岳麓杉笑着,轻声说。
“真的过日子的人,哪里管什么家庭背景,一言不合就是天翻地覆地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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