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纬醉得眼睛都快睁不开,半个身子都靠在安远身上,反应了好一会,轻声唤道:“惠哥哥...”
赵悯仁沉默了。
赵纬从来都没有问他要过什么东西,即使他不缺什么,赵悯仁也觉得这小孩谨慎得过了分,不问朝政,不要 官职,除了亲王府,没有一寸属地,其实权利还不如普通的郡王。
邢昭将酒盏朝桌上一顿:“娶就娶!你回去发个婚书,我给你批,我看他们谁敢废话一句!”
赵悯仁赶紧回头劝道:“别别别,别急啊,我批我批,你别吓唬他们了,回头一个两个的都跑了,我怎么办。” 赵悯仁也是让邢昭这直来直往的脾气,吓了好几次了。刚登基那会,重臣上书选秀,赵悯仁还没等答应,带 头的那个大臣,半夜睡着觉,就被剃光了头发。
第三年,又提一次,这回一夜之间,所有人门上都被挂了一壶酒。
第四年,邢昭再次有孕,这才稍微消停些。
赵纬见赵悯仁允肯,高兴得又磕头,结果一下跌在地上,整个人便睡了过去。
安远在一旁,有点慌乱得看着赵悯仁,不知所措。
隆祥六年春,纯亲王迎娶正妃,王妃仁厚,并没办大礼,只是减免全国的春税。
纯亲王长寿,世宗驾崩后二十六年,薨于亲王府,寿终正寝,一世只一正妃矣。
怎么就你成婚迟?①
隆祥十二年,秋。
肖烬与和逸舟商量了几年,最后还是将景行定了姓和。
毕竟和相待肖烬恩重,不想他没个后人。
赵悯仁在景行十岁的时候,认了干亲,封灵毓郡主。
和景行与赵屹,便一起跟着和逸舟读书习字,间或肖烬凑了来,就跟他学些长拳短打,轻身之法。
十四岁的和景行黑衣短褂,箭袖紧扎,已经堪堪长成一个大姑娘,面容俊俏,两只乌溜溜的眼睛灵动非常, 除了与和逸舟一样,眼下有颗泪痣,其他的,都像极了肖烬!
“景姐姐,还是不要了吧,先生定然会生气。到时候怎么办?”
赵屹小她三岁,长得倒比女孩还好看些,只有细长的双目,眼尾上斜,给了这张脸一点英朗气息。
“你要害怕,你就告状去!说都是我一个人弄的!”
和景行毫不在乎,一边说,一边在桌上鼓捣个没完。
赵屹一本正经地叹口气:“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去告诉,算了,大不了就是挨板子了。”
和景行紧紧鼻子:“哼!谁叫他昨晚冤枉我来着?那字明明是我自己写的!”
赵屹没好意思说,还不是犯事太多了,让人怎么信你!
原来打从二人开蒙以来,课业皆是一致的,赵屹虽然小,却一直沉稳持重,听话又懂事。
不论是诗文经义,笔墨丹青,都是一学就会,举一反三,触类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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